“等等,你讓我看一看那件斗篷吧。”莫羽馨眼神幽幽地望著莫芸溪,語氣極為壓抑。
“那件斗篷已經鎖在了箱子裡,那麼多箱子,它放在哪裡我不清楚。”莫芸溪直接拒絕。
“你!那可是我的斗篷呀,我看一看還不行嗎?”莫羽馨輕咬貝齒控訴道。
“你說得真好笑,什麼是你的?是你的最後怎麼成了我的?”莫芸溪厭煩地望著莫羽馨,冷聲道,“斗篷大哥送給了我,便是我的東西了!那東西的主人名字叫莫、芸、溪,不是你莫、羽、馨!這一點你可要搞清楚了,我的東西要拿與不拿由我作主,跟你沒關係,你沒資格批評我!若是覺得自己委屈了,那就站在這裡哭吧。提醒你一句,記著要哭得傷心點兒,若是哭得不傷心、顯得做作的話,沒人會同情你的。”
莫芸溪冷嘲熱諷地說完後也不管莫羽馨會有何反應,毅然決然地回房,她沒時間和這位難纏的大小姐爭執。
“二小姐你怎麼對大小姐說出這樣的話呢?”莫羽馨的丫環抱不平道。
“你是誰?”莫芸溪猛地一轉頭,冷冷地望向說話的那名丫環,“你一個奴才敢堂而皇之地指責主子,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那名想拍主子馬屁的丫環被莫芸溪冰冷的眼神一瞪,不自主地打了一記哆嗦,沒敢再吱聲。
猶在憤憤不平又覺得自己可憐無比的莫羽馨,也被莫芸溪那冷冷一眼驚住了,那一眼的神情和爹爹太過想像,形似神更似。平時莫老爺生氣時有多大的威嚴,莫芸溪剛剛那一眼也沾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個一向木訥的妹妹怎地突然將爹爹的威嚴學了個八分像呢?這是何時的事?莫羽馨陷入了新一輪的糾結中。
一夜很快便過去了,天還沒亮莫芸溪便被丫頭婆子們叫了起來,然後開始被人伺候沐浴、更衣、梳頭打扮。
慧姨娘早早便來了,眼睛紅紅地望著正端坐在銅鏡前任由婆子上妝的女兒。
莫芸溪想動都動不了,因為被丫頭婆子們圍住了,上妝的上妝,梳頭的梳頭。不知過了多久,鏡中的小女孩兒已經被妝扮得嬌豔無比。她身穿大紅喜服,頭戴一堆金釵銀釵,臉白白的,只有臉頰處被胭脂塗得微紅一些,嘴唇被抹得紅紅的,從頭到尾,無一不喜慶。
“溪兒馬上就要出門了,你可還有什麼話要對姨娘說的?”慧姨娘不捨地問。
“今日之後我便不能常伴姨娘膝下了,以後姨娘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為我擔心。”莫芸溪見慧姨娘難受,她自己的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
這時,莫老爺還有劉氏走了進來。
“今日是溪兒大喜的日子,大家都表現得高興點兒。”莫老爺中氣十足地說道。
慧姨娘見莫老爺夫婦來了,趕忙見禮,而後便行至劉氏身後規矩地立著,頭都不敢抬,話也沒再說一句。
莫芸溪見慧姨娘如此,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姨娘真是被欺負得緊,在劉氏面前就跟小媳婦似的,話都不敢說。
婆子們將莫芸溪都打扮好了後,領了賞錢便離開了。
“我們先出去吧,時辰不早了,景家迎親的人馬上就到,莫要誤了時辰讓他們久等。”莫老爺帶頭走了出去,劉氏跟在其後,慧姨娘猶豫了片刻,抬眼深深地看了莫芸溪一眼,而後一咬牙抬腳迅速出了門。
莫芸溪還想對慧姨娘說些什麼,沒等開口喜帕便將她的頭遮住了,而後小小的身體便被一名有力的婆子背了起來向門外行去。
門外噼裡啪啦的暴竹聲瞬間響起,莫芸溪伏在婆子的背上,感覺相當不真實,前幾天明明還在忙著找工作,怎地現在就趕著去嫁人了?跟做夢似的。
她知道慧姨娘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心中湧起濃濃的不捨,慧姨娘過得一向寂寞,現在自己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