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凱文個人情。只是在保密合同期內做這種事,還是有風險的。
“我知道,自家兄弟,有數啦。”張總拍了拍凱文的手。
張總可不傻。他們明年還有二期工程,原則上應該也是安迪他們的。他現在搶先把凱文推出來,和自己拴在一起,把話挑明瞭說,也是想讓安迪知道自己是早有準備的。
“你還是小心點好,要是讓約根知道了,肯定找你麻煩。”安迪壓根沒理會張總的“用心良苦”,她轉向凱文。
“他還能吃了我?”凱文一點也不在乎。
“被咬到不也得去打疫苗嗎?他已經快瘋了。”讓約根頭疼也是她的樂趣。
“別提那個死人!”聽到約根的名字,張總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他們公司真是昏了頭,派這麼個貨色來!鼻孔翹上了天,還把我的技術經理罵了個狗血噴頭!他以為他是誰?!”
“他技術上的確厲害。”到底是老東家,凱文還是忍不住替他們說好話。
“我呸!我都想請他洗‘水晶咖啡浴’了。”張總還是恨恨的,看來約根是很讓他沒有面子了一回。
固執的天性和機電專業的背景使約根不能容忍任何的概念模糊或是技術歧義。認真本無可厚非,問題是出在他的態度上。莫明其妙的優越感使約根很難做到對事不對人,和本地客戶討論時他表現的就更加明顯,那麼招致反感和抗拒也就不難理解了。
不過,張總提到咖啡,水晶,這讓安迪不免心裡一動,但臉上還是裝作一片茫然。
果然,凱文笑著轉過了臉,把手背擋在了嘴上。
“這小子想泡妞兒,結果被人當眾澆了一頭一臉的咖啡。真解氣!”張總拍著沙發扶手,殷勤地給安迪補課。
安迪的臉漲紅了。怎麼都傳到這兒了?!
凱文笑得更開心了。他用手指了指安迪。
張總看看凱文,又看看安迪,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你乾的?女俠啊!”
安迪惱也不是,笑也不是,肯定是凱文告訴張總的,只是沒說名字,“怎麼哪兒都有你?!”她也只能拿凱文說事兒。
凱文收了笑,“這事兒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我那時不在國內。我也是聽說的。”
“你聽得還挺遠!” 安迪還有點訕訕的。
“是他運氣不好。”凱文坐正了身子,“約根讓秘書在他常去的餐廳訂的位子。晚上回去的時候,人狼狽不堪,還罵罵咧咧的。他住的那個國際公寓的保安是我那兒一個小銷售的老鄉。訊息傳過來,不到中午,那幫小子就都打聽出來了。連禮物的牌子和照片都搞到了。我和總部一個哥兒們喝酒的時候,他跟我打聽你,我才知道的。”
“活該,誰讓他自不量力的。”張總也笑得很開心。
“還有絕的呢!後來開銷總會的時候,那幾個大區總監一人別了一個同樣的胸針,約根是敢怒不敢言。”
沒想到德國人還有這樣的幽默感,看來約根在總部的人緣也不太好。
江湖不由己
照凱文的說法,那肯定就是伯納那幫人乾的了。凱文的那些前下屬沒一個不恨約根的,即是因為凱文,也是為了他們自己。日子都不好過。
趙桐現在雖然不容易做,但若沒有凱文離開前的安排,他也坐不到這個位子上。
趙桐是個性子相對溫和的人,沒得罪過安迪,安迪也沒特別針對過他,所以兩人的關係不像她和凱文那樣緊張。凱文走了以後,兩人就經常會在客戶那裡見面,有時也會一起吃個飯,聊聊天。趙桐就不只一次提到過他對凱文的感激和掛念。
伯納是一進公司就跟著凱文,工作上當然言聽計從,其它方面更為凱文的馬首是瞻,儼然是把凱文當成了自己的偶像。現在的他不僅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