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瞥了四人一眼,悻悻地說道:“和賭場比起來,老子更想要命!馬萬榮,歸你還是賭場經理,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馬萬榮不以為然地說道:“在澳門,有賭家產的,也有賭妻兒的,不瞞你說,澳門能夠數得上來的大大小小的賭場,無論是地皮還是經營權,沒有一個東西是靠賭贏來的。澳門是一個很現實的城市,除了贏家就是輸家,像葉經理您這樣的想要不輸不贏全身而退的,真心不適合在澳門發展。”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也沒想過要在澳門發展。這俗話說的好,胃口太大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是吃成一個胖子,要麼是被撐死。我今天要是真從何瓊的手裡邊接過了那賭場,估計不用到天亮就會有人上門找我的麻煩。在這裡我人生地不熟的,萬上***輛車撞死了扔到海里邊怎麼辦?”
“你也會怕啊!”辛懷民幸災樂禍地笑道。
葉初九沒好氣地罵道:“我怕個球啊!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在試探我,這麼簡單的事兒你們都看不出來嗎?等著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試探你?你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了?你是什麼人啊,她試探你?”辛懷民不屑地笑道。
葉初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別說沒用的了,我這都快餓死了,趕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明兒一早不是還得回去嘛!”
“我知道一個小店不錯,要不要去嚐嚐?”韋家俊試探xing地問道。
夏天雲看了看手錶:“我還有些事得去安排,初九,你拿著我手**,明天一早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我也不多打擾了,我還得回去跟家裡邊人解釋解釋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去哪直接跟司機說就行。”回想起家人的遭遇,馬萬榮的臉就再次變成了宣紙白。
葉初九白了馬萬榮一眼:“下次記住了,別動不動就想給別人一個下馬威,萬一這威沒下好,你再把命給弄丟了!”
“知道了,知道了。”馬萬榮緊張地連連點頭。
葉初九瞥了一眼身後的花園大酒店,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一臉疑惑地呢喃道:“這個娘們到底是真大方還是假大方?”
白色的加長林肯駛在那兩旁盡是豪華大酒的道路上時只是覺著它很有派頭而已,可是當它駛進那四處都彰顯著破舊與貧窮的老街道上時,它可就顯得異常扎眼了。
“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喜記茶餐廳就已經開業了。雖然環境不怎麼樣,不過這裡的馬介休和蛋撻味道很不錯。咱們現在來,剛好能趕上第一爐蛋撻。一會你們走的時候可以帶點回去給你們的朋友嚐嚐,在內地是很難吃到這麼正宗的葡式蛋撻的。”韋家俊一邊說著話,一邊幫著兩人推開了店門。
儘管四臺空調全開,但是由於年歲的原因,它們還不如那吊扇能讓人感到清涼。
茶餐廳的一層最多也就是三百平米,拋開後廚,能供客人飲食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二百平米不到的空間。此時剛剛才四點半,可是茶餐廳裡邊就已經坐滿了那捧著份報紙喝著奶茶等著蛋撻出爐的老人了。
“家俊帶朋友來了?”正戴著老花鏡坐在收銀機前算著帳的老人看到韋家俊進來的時候,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親切地走了過來。
韋家俊笑嘻嘻地說道:“喜叔,這兩個朋友明天一早要回內地,所以我帶他們來嚐嚐您這兒的蛋撻。”
原本還是滿面紅光的喜叔,在走到三人身前的時候,臉色登時就變得和他身上的白襯衣一樣白。
“喜叔,你怎麼了?”韋家俊關心地問道。
“卟嗵”一聲,喜叔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喜叔……”韋家俊以及店裡的工作人員,紛紛焦急地湧上前去。
“我沒事,我沒事……”喜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