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無力地搖了搖手,吃力地扶著韋家俊從地上站了起來,人還沒站穩呢,喜叔就已經面帶自嘲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有一天,會有人來替他報仇的。我也不求別的,只求你們能夠放過我的家人!”
“喜叔,你說什麼呢?”韋家俊一臉茫然地看著喜叔。
喜叔抬頭看向葉初九,苦聲說道:“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好不好?”
“你是在和我說話?”葉初九目瞪口呆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葉初九那副吃驚的模樣將喜叔也給嚇了一跳。
“喜叔,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韋家俊哭笑不得地說道。
“家俊,你這朋友叫什麼名字?”喜叔緊張地問道。
“葉初九。”韋家俊不假思索地說道。
喜叔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呼……嚇死我了。他和我多年前的老朋友長的實在是太像了,我還以為他的兒子來找我報仇了呢!”
聽到這裡,葉初九要是還不知道喜叔為什麼會這般害怕自己的話,那他就真是個白痴了。葉初九神情凝重地看著這個年近六十卻依舊是滿頭黑髮的喜叔,沉聲問道:“你認識龍炎?”
“唰!”龍炎二字,讓喜叔的臉色陡然間就變成了那宣紙色。喜叔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葉初九答案。
葉初九面帶急色地看著喜叔問道:“喜叔,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來找你尋仇的,今天我來到這裡,完全是一個巧合。不過,既然你認識我父親,那就麻煩你告訴我一些有關我父親的事好不好?”
“你真是他的兒子?”喜叔目瞪口呆地問道。
“嗯。”葉初九使勁點了點頭。
喜叔猶豫了半天,才有氣無力地說道:“哎,這都是命啊。沒想到,我這越老越沉不住氣,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罷了,這也是命,終究得有人能找到我。來吧,跟我上來吧!”
說罷,喜叔便是朝著二樓走了過去。
韋家俊見狀連忙湊到葉初九耳旁說道:“初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的二樓是從來不允許任何人上去的。”
葉初九沒有說話,徑直跟著喜叔上了二樓。
葉初九走上去的時候,喜叔正在哆哆嗦嗦地拿鑰匙開著那扇防盜門。
“我來吧。”葉初九伸手上前。
“不用。”喜叔拒絕了葉初九的好意,在哆嗦了幾下後,終於開啟了那扇厚重的防盜門。
防盜門的裡邊,是一扇上著四道鎖的大鐵門,喜叔無可奈何地將鑰匙遞給了葉初九:“這裡可得你來了,上面我夠不著。”
葉初九接過那四把鑰匙,快速開啟了鎖。
“吱嘎……”鎖一開,門就閃出了一道縫,刺鼻的香燭味隨著門縫撲面而至,待大鐵門徹底推開之時,身後的辛懷民和韋家俊均是被門內的擺設嚇出了一身冷汗。
近三百平米的空間,儼然就是一個靈堂。
房間左右兩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副黑白照片,從這些照片前面的靈位就可以看出來,照片的主人早已經死了。
而在那直衝大門的牆壁上,則是擺著一個依照人型而雕的木雕。
這個木雕的輪廓和神態,均是與此時此刻正皺眉打量著這屋裡一切的葉初九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辛懷民和韋家俊嚇傻了,葉初九則是被驚傻了,他禁不住指著那個龍炎的木雕問道:“喜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喜叔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雕像前面,從雕像一旁的櫃子裡邊拿出了一摞紙和一個銅盆後,就那麼跪在雕塑前面燒了起來。“聽你的口氣,好像你並不知道你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你不廢話嘛,知道我還用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