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似的不怕燙。那躺著之人,雖於她有些不舒服,可畢竟救都救回來了,還是好生照顧為好。
麥芽兒也明白過來。連著吹了好些口,才將碗端於了他。
趙君逸將碗接過。伸出修長的手指,一手端碗,一手輕慢的用著兩指將那人鼻子一捏。
隨一個向上提起。
那人立時呼吸不暢的張了嘴來。
緊接著,他便將碗中湯,毫不客氣的衝他灌了下去。
“嗯~”閉眼中的男人,似被這般粗魯之法,弄得很是不爽,皺著眉就想偏了頭去。
耐何鼻子被人捏著,讓他無法通了氣,只得不停的嗆咳著,嚥著那衝進喉嚨的難喝之物。
“咳咳咳……”過於沖人的味道,加上急速進喉的水流咳嗆得那躺著之人臉色開始漲紅了起來。
男人不為所動的將湯全部灌下之後,又一個使力的將他的嘴給合了上來,一抬下巴。
“咕咚,咕咚!”連著幾下,那湯終還是滑進了那人的胃裡。
被逼嚥下所有薑湯的男人,漲紅著臉咳嗽著開始試著將眼睜開了來。模糊的焦距讓他有一瞬看不清人影。待完全清明過來後,他立時又半眯了眼的看向那坐在炕沿邊上的人。
“你……咳~”
咚!話未說完,又不支的暈了過去!
麥芽兒瞪大眼的與李空竹對視一眼。心說,天哩,這趙三哥咱能這麼照顧人哩。
“會不會給弄死了?”
李空竹搖頭,“不會!”
他既然這麼折騰的將人給弄回來了。想來不會傻到白費氣力才是。
麥芽兒放了心。
屋子一時間又再次的沉寂了下來。
待到林氏回家拿了錢,找大夫的趙憨實回來之時,已是快到子時時分了。
大夫給幾人分別正骨的正骨,看傷的看傷,該上藥的又把藥給上好!
待一切弄完開了藥後,已是到了丑時快天明的時侯了。
拿著還剩下的三百錢銀子,李空竹撐著最後一絲氣力送走了麥芽兒,跟要借住到趙大爺家的鄰村大夫。
待再回來時,已是連著抬眼皮的勁兒也沒有了。
掃了眼那炕上躺著之人,見他還算安靜。
就道了聲,“反正死不了,待明兒再給他熬藥吧!”
“嗯!”男人淡淡輕嗯,將暈著之人,毫不客氣的扔去了最遠的炕稍。搭了條最初兩人蓋的鐵被。
而他,則拿著褥子,直接躺在了中間,將墊褥子當被蓋的搭在了身上。
李空竹看了一眼,隨也懶得相理的爬進了被窩。
她實在是又累又困,身體到了極限了!
翌日
李空竹直睡到了下響午時末,才醒轉過來。
若不是肚子餓得抗起了議,她怕是還能再睡下去。
撐著起了身,發現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痠疼著。抬了一下手,發現連扯被子的力氣都快沒了。
“嫂子,你醒了啊!”
麥芽兒從外面進來,見到她醒,很是驚喜了把。抱怨道“俺一大早就過來了趟,見你睡著,離響午頭兒時又來了一回。還以為你還在睡呢,好在總算醒過來了。”
李空竹汗顏。努力的扯著被子磨著下了炕。
後似記起什麼似的,又向著炕上覷了眼。
昨兒那暈著的人呢?
麥芽兒見她下地穿鞋的腿還在打著顫,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一看嫂子就沒跑過遠路,你看俺,常年農活做著。昨兒晚上回來累著了,睡一覺,精神頭兒又回來了。”
說著就過去扶了她,幫著她把被子給整理的疊起擺齊整了。
李空竹在一旁看得尷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