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現在被人逼到躲在鳳啟,你倒是想想辦法呀!”
張承望掐滅了煙,皺眉道:“我問了老郭,你知道,他是警司體內製的人,這事兒明顯是詐騙案,這些放貸的人和張衡聯絡的那家影視發行公司,本身就是一夥的,利用張衡的導演心理,故意答應張衡的發行條件實行一系列的詐騙手段!這樣的事情,在全國各地都有發生,張衡這小子,就不會長點心眼!”
“那能起訴嗎?”黃文敏聽明白了,但還是憂心忡忡。
“這些放貸者是慣犯,帝國法律規定,銀行同期利率低於四倍的不算高利貸,張衡的這件事不佔理,沒有證據。”張承望揉了揉緊皺的眉頭。
聽到丈夫這麼回答,黃文敏的眼淚又情不自禁的留了下來,身為教師,教了半輩子書,黃文敏從來都沒有這麼慌亂過。夫妻兩人年近三十才有了張衡這麼一個孩子,如今張衡休學半年多,夫妻兩人竟然才知道這件事,讓得黃文敏對張衡充滿愧疚。
“兩百萬啊!”張承望嘆息道:“只能把家裡的祖宅賣掉了,加上這些年的積蓄,勉強能還上。”
黃文敏點點頭,夫妻兩人一生清貧,自己本分教書,丈夫又不懂得趨炎附勢,存款不多,也只能這樣了。
一路無言,到了鳳啟市,夫妻兩人剛走出站點,便看到前方候車廣場上,熙熙攘攘圍了一群人。
如同黑壓壓的蟻潮,讓人胸口沉悶。
“打架呢,幾個人打一個,真是,警察呢,報警了嗎?怎麼還不來!”
“那小子還真猛,一挑四,還不倒下……”
站在人群外圍,聽到內裡的拳打腳踢聲,周圍驚奇的私語,讓張黃兩人心中湧起不好的感覺。
黃文敏面色慌亂:“是不是張衡?”
張承望一聲不吭,面色沉穩,在前方開路,一米八的個頭,強勢分離人群,朝深處擠去。
黃文敏緊跟其後。
拳拳到肉的擊打聲不時響起,四個青壯男子包圍著中心處的一道身影,拳腳毆打,嘴中不時的咒罵。
“操,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人敢衝我動手!”
“你小子,有種,今兒老子不把你牙齒扒光,老子叫你老子!”
罵罵咧咧的喘氣聲不時傳來,四周圍繞的人群圍在外圍,不敢靠近,有人拿起電話報警,有人則面帶不忍,但多半是沒有上前制止的膽量。
雙拳難敵四腳,張衡此時力氣用盡,用前世學到的基本防範姿勢,勉力格擋,偶而也會突擊一拳一腳,但結果只能讓老冀四人更加憤怒,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重。
但張衡知道,自己不能倒,倒下去,只會迎來更猛烈的進攻,到那時也就完全沒了反擊的餘地。
他寧肯自己遍體鱗傷,也不想對方好過。
“身子太弱了,完全沒有力氣。”
又堅持一陣,張衡胳膊變得麻木,心中暗歎,看來今兒是栽定了,二十一歲,白長了一米七八的身高,身子卻是削瘦的很。
“往後應該多加鍛鍊身體,不然面對這種情況,十分鐘不到,卻連跑得力氣都沒有,實在太丟人了。”張衡想著,雙臂格擋的縫隙中,忽然察覺一道身影,從人群中如獵豹般猛衝而來。
那身影像是護犢的雄獅,一腳揣在老冀身上,讓老冀蹬蹬蹬連退了好幾布。然後用兩隻魁梧有力的臂膀,夾著另一人的脖頸,狠狠的甩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詭辯讓老冀四人兇狠的氣焰,微微一滯。
哇。
人群頓時一片譁然,不明白這突然衝過來的中年人為何突然出手,但下一刻,中年人憤怒的咆哮讓全場人群怔然。
“你們再打一拳試試,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的命!”張承望通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