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想要瞞天過海,還是暗度陳倉,咱們都得把他盯得死死的!”
說句實話,這還真是阿術送上門來的鍛鍊天武軍斥候和錦衣衛的機會,葉應武當然要把握住。斥候是大軍的鼻子和眼睛,有時候斥候戰的成敗可以影響整個大局的變動。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命令傳達下去,也早些歇息。”葉應武輕聲說道。
看著郭昶和楊絮離開,葉應武方才自失的一笑,這一番折騰卻也已經有一刻鐘功夫,等到他從書房走到後院的時候,水池中的水不得已是第二次加熱了。
鈴鐺衝著葉應武壞壞一笑,飛快的跑開了。葉應武有些狐疑的看著鈴鐺,前方水池中熱氣蒸騰,四周簾幕低垂,只不過這一切都遮掩不住一道曼妙的身影。
綺琴抿著笑迎上來:“又有什麼事情,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伸出手攬住綺琴,葉應武笑道:“沒事的,只是恐怕今天晚上是睡不安生了。你要是累的話,便且先去歇息吧,某自己也能洗的。”
倚靠著葉應武寬闊的懷抱,綺琴柔柔一笑,眼眸中流轉著濃濃情意,就像是一杯美酒,誘人心動:“既然已經要和夫君共看潮起潮滅,這個時候,妾身怎能臨陣脫逃?”
和一向的溫婉不同,現在的綺琴翦水秋瞳當中就像是燃燒著兩團火焰,要將葉應武的身心全部融化。當日臨安花魁應有的風情已經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似乎從來沒有感受過綺琴這種風情,葉應武更下意識摟緊懷中人兒,綺琴身上最後的絲衣也隨之飄散,碧玉簪掉落,烏黑的秀髮猶如瀑布傾瀉,兩個人擁抱著翻落水中,激起水花無數。
過了良久池子中的水方才不再泛起波瀾,水已經有些涼了,雖然是盛夏時節,不過畢竟是雨後,夜風很是涼爽,葉應武在綺琴俏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美人已經蜷縮在懷裡,紅暈未散。
不再過多言語,葉應武小心翼翼的擦拭乾淨兩人身上的水,然後將已經渾身無力的自家娘子攔腰抱起,徑直向臥室走去。而看著他走遠,鈴鐺方才帶著一群同樣紅著臉的婢女們進來收拾。
葉應武隨手披上衣服,黑夜中眼睛瞪的很大,綺琴從背後摟著他,聲音輕柔:“睡不著?”
“不敢睡。”葉應武苦笑一聲,“再怎麼樣,終究還是摸不透阿術。某現在是在和他賭,雖然感覺快要贏了,可是萬事皆有突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綺琴輕輕嘆了一口氣,坐起身:“這樣下去總不是個樣子,你能熬過一天兩天,難道還能接著熬下去?身子都不是鐵打的,還是先歇息吧,該來的總會來,跑也跑不掉。”
轉過身看向綺琴,葉應武忍不住一笑:“你倒是想得開。只是這擔子太重,任誰也心中不踏實。整個興州,整個天武軍,兩萬大軍數十萬百姓,更何況後面還有整個江南西路,還有整個大宋。”
靠上來輕輕吻了一下葉應武,綺琴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出手緊緊握住葉應武的手:“那妾身便陪著,天色尚早,難道夫君就打算這麼枯坐一夜?”
看著近在咫尺盪漾著柔波的眼眸,葉應武知道綺琴是想要自己放鬆下來,再想起來葉應及關於葉家子嗣的叮囑和託付,這個時候自然也沒有別的緩解緊張的法子了。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衣冠禽獸了?翻身上馬還得找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葉應武自失的一笑,徑直撲了上去。
“你輕點兒!”綺琴笑著拍打葉應武的背,“對了,先跟你說件事兒,等會兒在來。”
箭在弦上,葉應武苦笑一聲:“什麼事,這麼著急?”
綺琴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知道自家夫君忍得很辛苦,便不由得一笑:“鈴鐺看中了江鐵江統領,這江統領怎麼想,便不知道了。只是夫君有沒有興趣在這裡面穿針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