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完全沉緬於甜蜜,憶君暫時拋開了一切,只感覺從未有的樂趣緊緊束縛著他,任由他如何掙扎也脫困不出,何況他根本不想掙扎。
像夢幻一般,憶君迷朦辯道:“總有一日我要使你的眼睛復明,像鳥一樣你能看見世上一切,然後我要娶你,帶你到……”
郭蓬突然一驚,呼道:“不!你不能娶我,我也不能嫁給你!”郭蓮說是這般突出,這般自然而不矯飾,使是憶君大吃一驚,扳著她雙肩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郭蓮看不見憶君臉上覆雜的表情,但從他聲音中她也聽得出他是多麼焦急,然而郭蓮仍搖著頭——正在此時,突然遠遠傳來一陣車馬奔騰聲,憶君靈敏的聽覺,立刻知道至少有五匹馬在追著兩輛車子。
果然不一會,來路盡頭揚起一陣黃塵,兩粒小黑點如飛朝此方趕來,緊跟在後面的是另外更小的五粒黑點——憶君不禁大奇,道:“可是你父親來了,後面追的是誰?”
郭蓮至此時才聞得蹄聲疾驟,又聽憶君口中含著疑惑,不禁慌道:“真是父親嗎?你—
—你說有人追他?”
憶君晃眼間將面罩帶上,遙目一望已見果是洛水醫隱與郭雲與一人一輛車,正鬚髮怒張的趕著馬飛馳。郭雲所趕的較大那輛看看已快被追及——後面五騎一式黑色勁裝,一個清奇的老者揚鞭加勁,怒喝道:“郭老兒,速速停車,咱們蜈蚣幫好好待你,否則人仍是要你治,而你命可不保呢!”
郭泰育不答話,只催馬狂奔,看看已快到大樹下,而郭雲也立刻要被追及——“停止!”憶君陡地大喝:“白衣人在此,何人敢白日逞兇!”郭泰青與郭雲也瞥見憶君,暮地像鬆了口氣,呼喝一聲俱在憶君面前停了下來。後面五騎突覺竟有人從中阻梗,也緩緩停下來郭蓮一下奔至父親懷中,連聲問到底是何事?而黑衣五騎士也開口了。
仍是那清奇的老者,道:“哈哈!想不到你這白小子命長未死,可是今天碰在老夫手中可仍是死路一條!”
憶君尚未答話,郭泰育已在旁悄悄說道:“軍賢侄,你得小心點,這是名滿天下的赤羽劍尹聯倫呢!”
憶君點點頭,也小聲應道:“這沒有關係!”
其實憶君自從與於桂書和千毒鼠全維鈞動過手後,早對蜈蚣幫七位長老武功有了大概估計,自信一對一尚能穩操勝券,但在洛水醫隱面前,他卻不能表現出太過做狂的氣質。
赤羽劍尹聯倫對白衣人的突然出現而感到大大震驚,但口中仍不能絲毫露出稍軟的語氣,只聞他譏笑四人,道:“怎以樣,是害怕了嗎?郭老兒,乖乖地跟老夫回去吧,不然爾等俱是死命一條!”
憶君哈哈笑起來,道:“你可是人稱赤羽劍尹聯倫的?難不成沒聽於老兒還有全耗子說過,只怕此刻你得不了好處!”
赤羽劍尹聯倫心中確是甚覺膽寒,隨他來的另四人是一等護法。想兩位與自己功力相若的長老合力圍攻,俱敗在白衣人手下,而現在可說只有自己一人,如何是白衣人敵手——赤羽劍尹聯倫心中這般想,臉上自然露出一點怯意,憶君冰雪聰明如何看不出來,只見他哈哈一笑,道:“尹老兒還是回去吧!明年三月咱白衣人準時再至武夷山受教如何?”
赤羽劍尹聯倫心中不知要如何下臺,聞言大喜,應道:“如此甚好!三月後武夷山上專候賜教!”說著一揮手,五人五騎立刻又循原路絕塵而去——洛水醫隱長長鬆了口氣,他簡直想不到憶君片語隻字間,即將名滿江湖的赤羽劍尹聯倫說得乖乖走了,甚至連大話也不敢說一口——憶君轉過頭來,笑笑道:“完事了!我說沒有關係的!”
郭雲對憶君的威勢,更最佩服得五體投地,驚訝問道:“你…”。軍大哥,千毒鼠可是被你打傷的?”
憶君一怔,反問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