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花重金買下帶了回去。相傳幾年後,這幅畫消失在了他的寢宮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
······
顧楠已經漸漸的分不清這些時間了,大概又是十幾年,或是幾十年。
山林幽寂。
「噹啷噹啷。」
山林間的一條山路上,清脆的聲音作響。
一個年紀不大的和尚走來,他看起來有一些清瘦,披在身上的棕色袈裟和穿在裡面的僧衣都顯得有一些寬大,手中拿著一柄禪杖。
那清脆的聲音就是從他手中的禪杖上發出的,隨著他的腳步,禪杖上掛著的圓環叮噹作響。
在佛門之中禪杖是坐禪時用以警睡之具,所以這般的響聲也著實容易擾人清夢。
和尚走過山路的時候,見到了路旁有一個人。
她正躺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穿著一身尋常的布衣,戴著一頂斗笠,腰間一根黑色的「手杖」垂在一側。
顧楠是路過在這裡的,本想著這山林安靜,就在此午睡一番,誰知道剛睡下沒多久,就被這突然來的聲音弄得醒了過來。
無奈地摘下了自己頭上的斗笠,支著身子,坐了起來。
好像她每次睡在路邊都會被人吵醒。
和尚見顧楠醒了,抬起一隻手掌,立在身前躬身拜下,緩緩地說道。
「小僧路過此地,不小心打擾了施主,還請施主見諒。」
顧楠拿著斗笠,看向眼前的人。
同時和尚也看向她,看清了她的模樣的時候,和尚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神色平靜地再次拜下,說道。
「不知是女施主,小僧又失禮了。」
「無事。」顧楠擺了擺手,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既然醒了她也準備離開了。
和尚見她要走的樣子,便也繼續走向自己原本的路。
萍水相逢,本來也說不上幾句話。
可他還沒有走出去幾步,身後就又傳來了顧楠的聲音:「那個,和尚,你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吃食?」
和尚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回過了身來:「有是有,施主有什麼事嗎?」
「我約莫是三日沒有吃飯了,可否給我一些?」
山路上無聲了一會兒,過了一陣,和尚才點了點頭:「如此。」
說著,他取下了自己身後背著的行囊,放在地上,將行囊開啟,裡面有三個饅頭。
這饅頭看起來已經是有一些時日了,面色發灰,硬得就像是石頭一樣。
他將其中的一個饅頭掰成了兩半,然後拿著兩個半饅頭遞給了顧楠。
「我一路走來也不剩多少,只有這些,還請施主收好。」
顧楠見到這和尚將自己的三個饅頭給了自己兩個半,她很少見到這樣的人。
「和尚,你叫什麼名字?」
和尚答道:「小僧,玄奘。」
河水起伏使得畫舫輕晃,畫舫裡的絲竹之聲流傳在河面上,似乎是恰好和著那河邊的女子起舞。
女子抬起一段衣袖,輕掩著自己的面容,抬起那雙桃目,看向顧楠,開了口,低聲唱起了一段小詞。
「江山不在兮,將軍歸不歸。故國不在兮,將軍,歸不歸?」
一句話,衣袖展開,風聲一動。春風動了衣擺,吹皺了這河水,也吹皺了人心。
河畔的女子在如煙的飛絮之中,翩然起舞,小詞伴著樂聲越傳越遠,像是傳去了那遙遠的年月裡。
「山河萬裡,去路難回,問君何時歸。兵甲百萬,烽煙陣仗,道太平則歸。」
吟賦聲悠遠,背對著城外的遠山,女子的素衣不染,眼眸低垂。
「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