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虹夕眼底頗為受傷,他狠狠地咬住康正帝的唇,不顧她的抗拒,再度粗暴的侵略起來。而這次,他渾身散發的情緒,是悲傷和絕望。
“虹夕……虹夕!別——唔唔唔……”康正帝剛能說句話,卻又被南宮虹夕堵住了嘴。
“你以前……叫我夕兒的……”南宮虹夕喘著粗氣,附在康正帝的耳畔如泣如訴。
康正帝狠狠地咬了南宮虹夕的肩膀,這才嚶呃道:“啊——夕兒——輕些……”
雲歇雨休後,康正帝在南宮虹夕的懷裡沉沉地昏睡了過去。南宮虹夕滿面愁容,他很想和康正帝說會兒話。
他想要的,並不是每次相處這一時半刻的歡愉。確切地說,他想要的,並不止是歡愉。他想要的是兩個人交心的聊天溝通。他想要,她心裡有他。
南宮虹夕一夜難眠,直到天色從沉暮變的泛起了沽藍,他才支不住心事,睡了過去。
而在他剛睡著沒多久。康正帝卻醒來了。
康正帝看著這張與南宮紫晨一模一樣的臉,心底不由地泛起了蜜意。她摟著南宮虹夕,親了親他的面頰。
康正帝看著他的側臉,鼻樑俊挺,微薄的嘴唇輕輕的張著,細長的鳳眸連著捲簾一樣細密頎長的睫毛,微不可察地輕輕顫動著。
康正帝很想知道南宮虹夕在做什麼夢,在他夢裡的她,會不會現實的她,懂得如何讓他重拾開心的笑容。
康正帝將南宮虹夕摟著自己的輕輕的拿開,再度親了親南宮虹夕的面頰。躡躡腳的抱著衣服出了門。
候在門口的宋惜玉嚇了一跳!這堂堂的皇帝,像是偷了人似的,抱著衣物,連襪套也沒有穿,就跟個小賊一樣鑽了出來。
康正帝對著門口驚醒的留夜宮人們,比著噓聲,在宋惜玉的服侍下,穿上了衣物。
“去……”康正帝正想說什麼,又扭頭看向衍慶堂門口的宮侍,說道:“早上不必把你主子過早地叫醒,一會兒你讓小廚房給備一份乳鴿湯。湯里加個荷包蛋,蛋心不要煮的熟透了,淌著汁子的,他最喜歡。”
康正帝交代完,便走了。而她,是來到了對面的承暉堂。承暉堂守夜的宮人們睡眼惺忪地,看見了康正帝,這才都警醒了起來。
“噓——都不必多禮,朕只是過來瞧瞧。”康正帝悄聲地說道。
所有的宮人都低下了頭,噤聲而立。康正帝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南宮紫晨的榻旁,靜靜地看著南宮紫晨的睡顏。
梁斐芝一覺醒來,趕著點兒,跑到衍慶堂去請康正帝上朝。這才發現,康正帝早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就去了承暉堂了。
梁斐芝微微蹙了蹙眉心,莞爾,又似什麼也沒想似的,進了承暉堂的宮院。
“朕看晨順華睡得不安穩,你一會兒讓喜太醫,早早就來請個平安脈。吩咐司膳司和司藥司所送來的東西,全部都必須讓喜太醫看過,確保無誤,再讓晨順華用。”
康正帝說完,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承暉堂。
康正帝下了朝,宋惜玉趕忙跑到梁斐芝耳旁嘀咕了些話。梁斐芝震驚之餘,又露出點兒費解和幸災樂禍。
“陛下……”梁斐芝有些遲疑地,走到了康正帝身旁。
“什麼事?”康正帝看著梁斐芝,眯了眯眼,說道:“吞吞吐吐的,到底什麼事!”
“回稟陛下,這……發生了一樁怪事。”梁斐芝一臉惶恐地說道。
“什麼怪事?”康正帝屏眉冷凝地看著梁斐芝。
梁斐芝附耳稟告:“早上鳳太后抱恙,叫太醫院的年輕太醫看過了,結果又去請了濮太醫。濮太醫診斷完,不敢據實相告,先跑來了交泰殿門口,候著陛下呢!”
康正帝蹙著眉聽了半天,卻反而眉宇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