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委實也是憋懣的久了。加之,她告誡過所有的朝臣,流言蜚語之荒誕肆意,就是因為大家總去說它。如果有了留言,惡意的人散播,可是所有人都不參與,不討論,不辯駁,無視之,便不會像打博弈,發生你來我往的爭論。沒有爭論,自然就形不成話題,從行為上做到:子不語怪力亂神也。
滿朝文武大臣,那麼多都受過帝師的教導,多半都是她的弟子。她卻不知道應該去做,而不是跑到大街上去說?
康正帝震怒之下,自然是失了冷靜。把在齊王那裡受得氣也一併發了出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錦衣衛查出來,這些流言蜚語為何會如此迅速的傳開,合風語閣和必知閣的兩大訊息網閣都疏導不散流言,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參與其中的,許多都是帝師的門客和弟子。
康正帝心道:我都告訴你了,你孫女沒死。你那死兒子怎麼死的,你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孽,我都原諒他了。如今他咎由自取,你開始跟我倆叫板了是吧?我是皇帝!我是皇帝!我是皇帝!!!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說三遍我真怕你忘了!
就這麼著,這事兒槓在了這緊要的關頭。
“哀家剛說,有女類母,哀家自不必再操心了!可這!!哎呀!陛下這是要氣死哀家!走快點都!”孝惠太后疾步如飛地走向交泰殿。
孝惠太后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月落雪,一個眼神遞過去,竹言便趕忙打著傘站在一旁給月落雪遮陽。
“陛下,你怎麼能讓三朝元老跪在烈陽之下呢?”孝惠太后語氣中頗有些指責的氣味。
康正帝抬著眼,看著孝惠太后並不說話。許久之後,她才起身行了禮。
孝惠太后原本想好的一堆指點的話語,卻忽然堵在了胸口。他心道不妙,看起來,他的女兒似乎不止是因為一件事在發飆。
康正帝現在就像一個核反應堆,你別說有沒有人湊過去點燃了,恨不能自己放那她都能爆。
房間裡的氣氛忽然變得很尷尬。
孝惠太后也不冷靜下來想一想,若不是康正帝一副勸不住的架勢,梁斐芝怎麼會一副即將人殉的面若慘蠟。
孝惠太后清了清嗓子,說道:“陛下,帝師是你母皇的老師,她縱使再有什麼錯處,也請陛下念在她……”
“父後,後宮不能干預朝政。”康正帝冷著臉說道。
孝惠太后楞了一下,他扯了扯嘴唇,又緊緊地抿著。許久才說道:“好,哀家不妄議朝政。哀家就說孝道!月落雪是鳳後的……”
“朕是君!她是臣!!!”康正帝拍案而起怒喝著。
孝惠太后自從得敬文太皇太后的襄助,得以名正言順地昭告天下,自己便是康正帝的生父,便覺得順風順水了起來。加之,鳳太后死了,他便覺得,這世間再也沒有人能對他頤指氣使的了。於是,他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他從沒想過,還有一個敢這樣對他發火的人,竟然是他的身生女兒。他忍不住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氣,有些難過,和萬分的傷心。
孝惠太后抿了抿唇,走出交泰殿,請求月落雪起來。可月落雪知道,孝惠太后並不是在傳達聖意,便不願起來。
這一來二去,孝惠太后就要陪月落雪一起跪下。
梁斐芝看見這樣的情形,整個人的頭髮都快炸起來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恐是如雷怨在天
若是天下人知道這先帝的老師,和康正帝自己的父親都跪在她的門口。那叫天下人怎麼說她呢?皇帝最重要的,可就是一世的名節了呀!
梁斐芝一個滑步,衝刺著跪在了孝惠太后面前,愁苦著欲哭道:“太后啊!您這一跪下去,陛下這一世的英明,可就全完了啊!”
帝師月落雪這才皺著眉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