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臉來,看著孝惠太后說道:“老臣有罪,自當受罰。太后不必為老臣開脫。”
孝惠太后緊縮眉心,他有些不解,按理說,若僅僅只是為了一兩件事,康正帝沒有道理氣成這樣啊!
以帝師的性格,能這樣面帶懇求地說這樣的話,究竟是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孝惠太后也不管這許多,他走回了交泰殿,一臉肅穆地坐在離康正帝最近的一把八仙椅上。
“陛下且忙陛下的,哀家坐在這裡,直到等陛下氣消了。”孝惠太后氣定神閒地坐下說道。
康正帝微微蹙眉,說道:“父後,你可知道月落雪都做了些什麼嗎?”
孝惠太后端坐在那,並不說話,只是看向康正帝。因為,他畢竟不願對他的女兒懟道:你讓我不問朝政的,我又如何知道?
康正帝垂下眼簾,深深撥出了一口氣,說道:“幾次三番,都與她家有關係。若是沒有她的授意。她的女兒會參與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有她!”
康正帝說著,就把錦衣衛的密摺摔在了桌案上。
這事兒要是擱在尋常,康正帝真想讓錦衣衛夜裡就去她們家,乾脆把她一家的人頭都收了算完。可是現在,她也知道不是能動她的時候。
可是完全不給月落雪敲敲警鐘,她又怎能眼下這口氣?如她心底怒喝的,她是一個皇帝。
一個團隊,一個公司,一個機構,如果總有人挑釁領導者,那會如何呢?領導者沒有了威嚴,會發生什麼?
康正帝猛然站起來,她其實暗自祈禱的是起身過猛昏過去就好了。可惜,一定是唐越平日裡把她照顧的太好了。這關鍵時刻,她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頭暈眼花。
康正帝冷靜了下來,只得低頭去把月落雪扶起來,請回了交泰殿。她儘量心平氣和地給月落雪低頭。可這回,孝惠太后心底卻發生了變化。
若是康正帝沒有告訴他那些事情,他自當認為康正帝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可康正帝給他講了密摺的事情。那麼,這一直以來的暗潮洶湧,就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了。
孝惠太后之所以是太后,那是因為康正帝在位。若是有人打了動搖國本的念頭,他自然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他走出交泰殿的時候,再看帝師月落雪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
可他心底不是沒有疑惑的。先帝交給月落雪遺詔的時候,說明先帝對月落雪的為人,是有一定的肯定的。
那麼,月落雪在鳳太后過世前後,心裡發生了變化,所以才這樣一步步的犯下錯事麼?可是先帝一直都褒獎月落雪心底是有大義的人,難道是先帝看錯了?
孝惠太后下午便去造訪了帝師府。他沒有與月落雪繞彎子,而是道明瞭來意,他說道:“帝師,哀家是個夫道人家。原本不該過問政事,可現在,哀家來,便是想問問帝師您,是否知道您的女兒自從說——哀家與陛下有苟且之類……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背後都有參與?還是說……這跟陛下想的一樣,都是帝師授意,她們才敢這麼做的?”
帝師月落雪皺著眉頭,神色中有些不解,又有幾分原來如此的恍然。
孝惠太后坐在主位,仔細觀察著帝師。
月落雪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一臉悲慼地說道:“罪臣……罪臣死罪!罪臣絕對不會授意不孝女幹出這些事情。可是,罪臣不察,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只是……”
月落雪還有一份僥倖,說是僥倖又並不準確。她只祈求這一切都是康正帝的猜測,並非真的是她那不孝的女兒所為。
“帝師,先帝臨走前,時常給哀家說,帝師是心懷深明大義的人。哀家相信先帝的眼光。可是,近來這些事情的發生,天災的時候,有人制造**,哀家不必多說,帝師也明白這會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