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那白衣樓中,那明月底下,對著蒼天發誓,若是再見到顧呈,必然將之視為仇寇,不理不睬不近不管,若是有違此誓,你將一生都聽鄧郎話。鄧郎讓你往東,你就絕不往西,鄧郎讓你上榻,你就絕不躲避……這事可還記得?”
柳婧額頭青筋暴出來了。
那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動中,柳婧咬著牙低聲說道:“我不記得了。”
“這你也不記得了啊?”鄧九郎驚叫出聲,他憤怒地瞪著柳婧,傷心欲絕地叫道:“阿婧,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把重要事情都給忘記了?”
叫了幾句後,他又小心地問道:“那那件事呢,你那次抱著我不停地哭泣,直說我要是死了,你也不獨活,還說你這一生。只愛我一人,只相思我一人,只……”
柳婧忍無可忍了,於是她尖叫一聲,“停!”
一聲喝令令得鄧九郎委屈地閉上嘴後,柳婧無精打采地低下頭,悶悶地說道:“別再說了……我沒有失憶。”
鄧九郎挑高了眉,他奇道:“這麼說。你什麼事都記得?”
“是,都記得。”柳婧咬牙切齒地說道:“所以,那些根本不可能發生事,你就不用繼續編了!”
後面一句話鄧九郎根本沒有聽進耳,他還喃喃說道:“原來你都記得啊,那麼你那次綁架我,把我剝光了衣裳又摸又抱……”他剛說到這裡。柳婧便狠狠一撲,她雙手齊上用力地堵住他嘴,怒聲喝道:“你給我閉嘴!”
她那瞪著鄧九郎雙眼,因為羞怒而水光盈盈,“鄧擎,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宰了你——”她這一聲喝,中氣十足,氣沉山河,響徹雲霄,回聲不絕!
因此,這聲喝叫過後,馬車外安靜了一會,然後一陣整齊腳步聲傳來,一陣急促蹬蹬聲把馬車團團圍了個結實後,一個陌生銀甲衛聲音緊張地傳來。“郎君,你要不要緊?”
鄧九郎還沒有回答,氣極柳婧已高聲叫道:“他已被我殺了,你們去準備棺材收屍吧!”
一句喝聲令得嗖嗖嗖幾柄寒戟同時伸進車內半寸,令得幾個壓低喝聲同時傳來後,外面一陣馬蹄聲傳來,緊接著,地五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收起收起!”也不知外面說了幾句什麼話後。地五氣極反笑,他暴怒道:“你們這些蠢貨!那是人家小兩口子玩鬧!”
又是幾句嘀咕聲後,地五無力地叫道:“你們懂什麼?一群蠢貨!就算天下間婦人都是對丈夫畢恭畢敬,郎君這個婦人就是不一樣。誰叫她是郎君自己求來呢?……呸呸呸。我與你們嚼這些幹什麼?還不把兵器收了!真是一群蠢物!”
等那些人終於收回了長戟,馬車再次啟動後,經過這麼一曲柳婧也安靜了。
她無精打采地低著頭,閉著雙眼閉緊嘴唇就是不看鄧九郎不與他說話。
見她如此,鄧九郎挑了挑眉。
他歪著頭看著柳婧,輕聲說道:“阿婧,你不理我了?”
柳婧冷笑一聲。
鄧九郎一聲長嘆,“看樣子真是不打算理我了……是了,你很生氣,所以不但不準備理我,還準備不與我說話了!”
柳婧又冷笑一聲,擺出一副你還有自知之明架式。
於是鄧九郎又是長長一聲嘆息。
嘆息聲中,他懶洋洋地架起雙腿,一邊不緊不慢地叩擊著車板,一邊與外面地五聊著天,“你剛才去哪裡了?”
“回郎君話,有一些事還沒與刑秀交待清,所以回頭走了一趟。”
“恩。”鄧九郎閉上雙眼,淡淡,傲慢,好整以暇地問道:“那莊子可佈置好了?”
“回郎君話,早佈置好了。”
“通知下去,要把莊子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打理到,我與阿婧久別重逢,那裡又是我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