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式撅了起來。
“你覺得我不配他請我吃飯,是這個意思吧?”
第52章 積分什麼用
在這樣的質疑下,鍾蕾忽然覺得這話她接不下去了。
這不是配不配的問題,但是歸根結底,也可以說是配不配的問題。對於齊家琛那個人來說,讓他特意去請一個跟他沒什麼利害關係的人吃飯閒聊遙想當年這種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不想貶低齊家琛,甚至說明明知道他的城府就是這樣深,她還是沒辦法讓自己不去喜歡他。但是她又不能否認自己心中的那個感覺,在她所認識的他、對他的瞭解裡面,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努力從來都必須有所收穫,換句話說,沒有收穫的事情他從來不會付出努力去做。
“蕾蕾,你知道我今天是鼓了多大勇氣來找你認錯的?我出了這麼大車禍,你都不來看我。這我不怪你,畢竟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可我也跟你解釋過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過那張收據,但是一直也沒人來問過我啊?我真不知道把這事跟誰說才能幫你。你開庭那天我在法院外面轉悠了兩個小時,包括你後來判了以後,我還特意找了一個律師問了一下能不能上訴。人家律師說現在案子已經判了,再說我這種證詞基本沒用,那我也沒辦法了。我知道是我不對,也知道你也喜歡他,可不管怎麼說,你也用不著這麼說我吧,什麼‘隨便的人’,你喜歡他就是情操高尚,我喜歡他就是犯賤不值錢麼?”
也許在某些方面,友情跟愛情很有一些共通之處。都像是一棵樹,在一些不恰當的時候你掰掉一根枝、我扭斷一根丫,就算後來我們再怎麼努力去澆水灌溉,那些枝丫也回不來了。
尤其在寒流來臨的時候,那些被破壞掉的部分就更加顯眼、惹人神傷。
可是明明知道這一點,又有誰有耐心和恆心,能一直守護著這棵樹,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去破壞它呢?
原本一場和諧坦率的會晤至此正式以失敗而告終。當蔡小樂終於熬不過鍾蕾的沉默從桌邊騰的一下站起來的時候,這才換來這位能悶死人的老友一句友好的提醒。
“不是你請客麼?先買了單再走。”鍾蕾說得很平靜,心臟的位置上卻有點麻;這個感覺同樣也發生在蔡小樂的身體裡。她近乎是費盡全力繃緊了嘴唇忍住眼淚,久久瞪著鍾蕾,恨恨結了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安華閣。
讓鍾蕾一直一直想不通的就是,她為什麼當時不肯跟蔡小樂解釋。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一閒下來就在想如何解釋的措詞和用語,然而沒有一次能在正常順序和邏輯下解釋得通。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有關於‘隨便的人’和‘重要的人’這樣兩個概念,為什麼現在變得這樣含糊不清?
或許,應該說這是有關她的直覺與期望之間的鬥爭;也就是悲觀主義與樂觀主義之間的一次衝突。
最後,這場衝突終於藉由幾個月後一個人的出現而決出了勝負。
國貿中心的一家獵頭公司因為一些勞務糾紛而攤上了官司,鐘律師提供上門服務,進門的時候竟然碰到了姚遠,他正從那個獵頭公司裡走出來。
自從那一次目睹田大力規勸姚遠不要離開恆遠之後,鍾蕾便再沒見到過他。雖然後來也得知他加入了齊盛堯的陣營,可那是齊家琛先把別人排擠出恆遠在先,怨不得人家。
說來也怪,鍾蕾的心裡竟有些許歉意,她停下來向姚遠微笑致意,可是後者卻面帶冷駿,眼睛裡掩不住的是濃重的躁意。
他面向鍾蕾頓了幾秒鐘,終於皺著眉頭擠出一抹完全出於禮貌的笑意,連寒暄都沒有,一個人進了電梯。
鍾蕾愣在原地,良久沒辦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姚遠這個人她見過幾面,雖然談不上什麼交情,但像他這種面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