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恥辱,徹頭徹尾的恥辱。
是你和你的人組織他們做這樣的事情。
你比蓋伊·福克斯 好不到哪裡去。
你該被當做賣國賊拉去槍斃。
〃〃斯夸爾斯夫人,求您…〃〃我相信,〃菲爾丁說,〃愛默森先生想救您命的主要原因是,他怕因您的死而受譴責。
也就是說,他將您視為他的名譽來守衛,所以請您不要害怕。
。。
1932年的第五日祈禱(5)
〃菲爾丁離門最近,所以沒等斯夸爾斯夫人開口反駁,她就開啟了門,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推進愛默森的懷裡,又閂上門。
〃放開我!〃我們聽到她在喊叫,〃放開我,我不要被幾個保守黨後座議員帶離議會,放開我…〃聽外邊的鬧聲,愛默森和他的人一定七手八腳將她抬著經過主立法廳。
〃誰要是敢傷他一根毫毛,我叫你們這些保守黨人吃不了兜著走!〃她幾乎聲嘶力竭,〃整個國家都會知道,整個世界都會知道這事是誰的錯…〃〃海倫娜,我不會有事的!〃理查德爵士終於說話了。
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話彷彿是在說服他自己似的。
我猜他並沒想到,此時他應該說〃你會沒事的〃,這樣一句安慰的話應該更合適。
〃理查德,你要保重!〃她說,但我們幾乎已經聽不見她的話了。
〃沒哈金斯警官在身邊,一步都不要動…〃沒等她來得及告誡哈金斯,主立法廳的門〃砰〃一聲關上了。
〃第二個是菲爾丁小姐。
〃哈金斯宣佈,〃他們一回來就走。
〃菲爾丁點燃一支菸,說:〃不用擔心我。
除非有人告訴他們我是誰,否則他們是不會殺我的。
〃我們靜靜地站著。
每一次傢俱被扔進火堆火光躥起來的時候,我們能透過門下的縫隙看到微弱的光亮。
借這一點光線,我們才能稍微清楚地看到別人。
理查德爵士警惕地雙目圓睜,哀求似的看看周圍,又用近乎怨恨的眼光看看我們幾個,像在埋怨世道的不公,或者甚至是我們的錯…滿屋子的人只有他才是暴民追捕的物件,彷彿他是被隨意挑中而拉出去受迫害一般。
又一陣石頭磚頭噼裡啪啦地砸在議長的門上,隨之而來一陣歡呼。
我擔心這可能預示他們有了新的進展。
我滿腹狐疑地說,不知道外面暴民們什麼時候會想到用救火車的雲梯來爬這個大樓。
〃謝天謝地,他們都醉得不輕。
〃哈金斯說。
〃得看是誰。
〃菲爾丁說著,從大衣裡面的口袋掏出她的銀質扁瓶喝了一口,然後遞給哈金斯警官。
他喝了一口,又遞給理查德爵士。
他打量著它,似乎它也在證明他的厄運。
現在,他眼中的一切都是厄運的證明。
〃理查德爵士,喝一口吧。
〃哈金斯勸道。
理查德爵士環顧一圈,像是在我們臉上搜尋我們所設想的他命運的答案。
他喝口酒,卻因為拿住扁瓶尾端倒得太快,結果被威士忌嗆到氣管,噴了出來,弄得滿嘴是酒。
為避免尷尬,布賴恩把頭側了過去。
理查德爵士丟下扁瓶,裡面的酒流到地板上。
菲爾丁拾起來,遞給布賴恩和我。
我倆都沒喝,於是她收進口袋。
哈金斯輕拍爵士的背。
過了一會兒,爵士點點頭表示他已經恢復過來了。
〃我想愛默森不會再回來了。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