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雍容想到她剛才抱著求死的心情,故意牽引自己為所欲為,一想到她存了這種念頭就上火,可笑自己還在沾沾自喜,“小羽,我……,雖然著急,但也是從未有過的一番真心。”
她可能滿腔委屈,但自己也覺得難過,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就算自己強吻她不對,著急了,正常情況下,她不應該是生氣、上火、賭氣嗎?怎麼會變成突然要獻身給自己,然後就一了百了!
難道這將近一年的時光,她就沒有一點點喜歡自己?一點都不動心?!
端木雍容覺得自己腦子亂亂的,又荒唐可笑,從前上戰場殺人手起刀落,看端木淵斬盡家人眉頭不皺,沉著氣一步一步的報仇!怎麼到她這裡,就全亂了?自己的情緒竟然被她牽引著,高興、煩惱,起起伏伏,甚至差一點讓她在自己面前自毀!
不由轉頭,看向她,“你若是就這麼獻身於我,再死了,只會讓我一生一世都活在痛苦之中。”因愛生恨,心痛逐漸變成憤怒,“你那不是報恩,是在我心窩子上捅一刀!”
慕容沅一聲不吭,彷彿睡去,彷彿死去。
端木雍容在最初的怒氣消散過後,到底還是拿眼前這個小女人沒辦法,擔心的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鼻息,還好,還好,——這女人,可千萬別隨手摸一顆毒藥吃了。想到這兒,把她腰間的香囊全都解了,佩劍也給扔開了。
“我不會自尋短見的。”慕容沅終於開了口,她翻了個身,面朝牆,背對外面,淡聲道:“將軍你想多了,我剛才的確是想償還給你,但並不想死,你回去吧。”——
要死,也要死的有意義一點,自殺那是懦夫的行為!
端木雍容握拳屏住氣,良久,才長長的吐了出來,“呼……”想要說幾句狠話,最終還是軟了心腸。畢竟一開始是自己不對,她這也算是在賭氣,自己一個堂堂七尺大男人,何必跟小姑娘斤斤計較?自己窩點氣也罷了,姑娘家心眼小,等會兒想不開再鬧出點別的什麼,自己可是後悔都來不及。
因而忍了又忍,賠罪道:“是我不好,你別跟賭氣了行嗎?”心底卻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好,因為喜歡她,便靠近她、呵護她、不想讓別人招惹她,難道不是每一個男人會做的事嗎?如果說強吻是自己的錯,那後來……,她只消說一個“不”字,自己便絕不會被她牽引著動手動腳!——
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邦……”外面響起了更鼓聲音,一更了。
端木雍容不便再繼續逗留,不然沒什麼,明天也要傳的流言滿天飛,——未婚姑娘名聲有礙,到底不好,想到自己剛才被那小傢伙引誘的,情*欲控制大腦,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小羽,我真是拿你沒辦法,真是……”
這還真是自己命裡的剋星,到她面前,什麼招數都不管用了。
端木雍容不放心就這麼走,乾脆搬了凳子在帳篷外面坐著,大夏天的,守一宿也沒有關係。可是過了會兒,便引得巡邏的兵卒在遠處詫異打量,只是不敢靠前,趕緊去找了聶鳳翔過來,小聲道:“大將軍不知道怎麼了,一個人坐在小羽姑娘的帳篷前,看樣子……,像是打算坐到天亮。”
聶鳳翔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咳了咳,“大將軍,你不會打算在這兒坐一宿吧?”探頭想往裡面看一眼,被主子的低氣壓擋住,只得訕訕縮回了脖子,小聲道:“該不會是和小羽姑娘吵架了吧?”
端木雍容陰沉沉道:“再不滾,再多問,自己下去領二十軍棍!”
聶鳳翔趕忙灰溜溜的走了。
不一會兒,邵棠聞訊過來,“是不是小羽姑娘不舒服?大將軍你回去歇著,晚上我陪著她就是了。”視線掃過他的嘴角,看著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淡淡血跡,心下不由一陣亂跳。難道大將軍對她……,做那樣的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