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與蘇繁幾也忙跟了進去。
“想說什麼?”他向秘書示意,秘書便輕輕帶上門出去,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對視,空間整個空間十分寧靜,沒有人說話的時候,可以聽到空調發出的極其細微的運作聲。
“我們……” 蘇繁幾想辦公桌前走近了幾步,“是這樣的,周先生,我希望你能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把那筆虧空款給追回來的,請暫時不要起訴我,我一定會努力彌補自己的過錯的……”
“彌補?”他嘲弄地一笑,“怎麼彌補?你知道嗎?就因為你洩露的公司情報,所以現在不僅僅是萬遠公司的那一筆單我們接不到了,我們公司的信譽度和安全操作也受到了客戶群的一致置疑,我們現在的方方面面不論是硬傷還是軟傷,都已經是傷及筋骨,這樣的損失,根本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所以,所以我才更希望能彌補一些我的過失,追回那筆款子,至少可以減少一些我的罪行,求您就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吧,” 蘇繁几几乎要哭出來了。
他的目光此時卻落在木一的臉上,懶懶地靠在軟椅上,饒有興趣地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木一。這種眼神看上去放肆且無禮,如果是出現在一個又老又委瑣的男人臉上,那一定叫人倒盡胃口,只是可惜的是,它是出現在了週末的臉上,所以,這非但不會叫人倒胃口,反而叫人會臉紅。
於是木一臉紅了,真是奇蹟,在這之前他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因為一個男人的注視而臉紅,他畢竟只是有些內向自閉,最多也不過是和女生不怎麼好交流罷了。他清了清嗓子,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帶他來是什麼意思?”週末忽然問,雖然他的目光還是在木一的身上,但是蘇繁幾還是清楚他是在問自己。只是,她要怎麼回答?她掙扎而矛盾,遲疑且焦慮。
“莫非你是想拿他在我這裡換取一個活下去的可能?”他慢條斯理地笑著說。
蘇繁幾沉默,她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發熱,她潛意識裡那種在絕望時刻被深深打壓著的本性在向她叫囂,這使得她在聽到週末這句話的時候感到羞愧無比,恨不能立刻就死了。
“是的,”一個聲音在回答,那是木一的聲音。
週末的笑容更是隱晦深沉,他慢慢地點頭道:“好,好,好。”
“你答應了?”木一上前一步。
“答應什麼?”他偏著頭,笑看著木一反問。
木一說不出口,他怔怔地看著他。
週末忽然起身,雙手撐著桌沿,身體微微前傾,向蘇繁幾輕輕地笑道:“蘇繁幾,我發現你真的不簡單啊,難怪你能在公司裡翻雲覆雨這麼久,捅了這麼大一個婁子才被我發現,我現在才終於知道了,你果然是個可以放的開任何手段的女人,我甚至覺得我有點佩服你了。不過,”
他停了一停,看著蘇繁幾那張全神貫注的臉,軟綿綿地笑道:“不過,我的性向取在這個公司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你帶著這麼一個人公然來向我交易,叫我怎麼跟那些老傢伙們交代呢?這樣我豈不是很難辦?”
蘇繁幾緊張地看著他,“不會的,在這個公司裡,只要你說一,就絕對沒有人敢說二的。”
他好笑地看著她那麼緊張的模樣,又瞥了一眼木一,才幽幽說道:“好吧,就算我的確有這個能力,可以給你這樣的機會,可是你憑什麼就認為,這個孩子,就值得我拿這麼高的代價,去跟你做交易呢?”
“我不值得嗎?”木一也雙手扶桌,與他正視。
週末又一次眯起眼來,看了他一會,才緩緩從桌後走了出來,來到了木一的眼前,伸出一隻手去,擎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然後左右端詳,那神情,似乎就像是在鑑定什麼古董一樣,認真。
木一不反抗,任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