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霜忽的便失笑,半響輕聲道:“只怕這世間除去你自己,誰都不可以吧!”
“是嗎?”雲淡偏了頭,良久自失的一笑,“也許你說得對吧。”
聽完藍總管的話,梓清笑了笑。
“請了人進來吧。”
“是,小姐。”藍總管退了出去,未幾領了一面相精明的婆子走了回來。
“見過四小姐。”那婆子委身行禮,一雙眼睛卻是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媽媽免禮。”梓清指了一處的椅子道:“媽媽請坐。”
“謝四小姐。”婆子直身,將半邊屁股搭在椅子上,低眉垂昨的坐了。
紅袖上來奉茶。
梓清端了茶盞,“媽媽請用茶。”
秦媽媽連忙端了桌上的茶,對著梓清虛敬一禮,茶蓋一動,便聞到撲鼻的清香,心道:好茶。這邊廂梓清卻是輕抿一口,放下茶盞,對著秦媽媽柔聲道:“我與府上夫人並不相識,卻不知媽媽這番來所為何事?”
秦媽媽皺了眉頭,安慶候府已經鬧翻了天。隨著大小姐久臥床榻,日漸奢睡,宮裡的太醫素手無策,好不容易打聽到民間有位賽華佗華公子與二公子交好,眼巴巴的派了人去請,卻不料竟撲了個空。二公子到是指了條明路,說是華公子被四小姐請了府裡坐診,因那日在娘娘廟遭劫殺,府裡的婢女受了重傷。讓她到梓清府裡來請。回去講與候爺知道時,候爺勃然大怒,說是要派人夷了這四小姐府邸,好在夫人好說歹說,才派了自己跑一趟。
“四小姐,實在是候府裡大小姐突發奇症,眼見得宮裡的太醫都素手無策,想著華公子在你府裡問脈,想請華公子跑一趟。”
梓清聽完秦媽媽的話,笑了笑。
秦媽媽不由得便惶然,四小姐這一笑,她怎麼就覺得滲得慌呢!
“媽媽,本不該拒了你的面子,可是,那日娘娘廟裡我那婢女舍了命救我,我已與華公子講妥,我那婢女一日不得好,他便不可離府一刻。”
秦媽媽眉頭便蹙了,“四小姐,候爺只得大小姐一女,平素對小姐疼愛的緊,這會兒子聽到說大小姐發症,宮裡的太醫已經被他打傷了好幾個,你看……”
梓清不由的便失笑,這是不是所謂的先禮後兵呢?可惜的是她現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不是你幾句狠話便能嚇到了。於是勾了勾唇,輕輕笑道:“媽媽,非是我為難與你,實在是事出有因。你也知道,我日前在娘娘廟被人劫殺,幸得二公子急時趕到。民間甚至有傳言,說是夏小姐不喜我與二公子走得太近而佈下的殺招……”
“四小姐……”
“媽媽別急,聽我說完。”梓清擺手示意秦媽媽稍安勿燥,“我當然不會相信那些流言蜚語,夏小姐是什麼樣的身份,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有違婦德,喪盡天良的事。可是媽媽也說了,夏小姐的病就連太醫也素手無策,區區一個華歡又有何德,他現下是我府裡的,若是我由了他從府我裡跟著媽媽去,到時夏小姐有個好歹,只怕我難逃干係,所以還請媽媽體諒一二。”
“四小姐……”
秦媽媽還想再說,可是梓清卻已是端起茶送客,侍候在一側的紅袖上前,輕聲道:“媽媽請。”
秦媽媽不得不跟著紅袖往外走。
待二人走得遠了,翠竹才上前輕聲道:“小姐,你這般不給候府面子,會不會把他們逼急了?”
“無妨。”梓清啜了口茶,輕聲道:“正角還沒來,正角來了,也就是談條件的時候了。”
“你是說候爺夫人?”
“是的。”梓清放了手裡的茶盞,“安慶候府,那位候爺夫人只夏英林一女,她不會眼巴巴的看著夏英林等死的。”
梓清不知道的是那位安慶候此刻卻是正與崔雲驍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