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大,那個時候的方明雅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易的妥協放棄。
她垂下眼,斂去眸底的神色:
“吃吧,多吃點。”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他們之間隔了一條八年的隔閡,又怎麼可能說跨就能跨過去?
也許她現在還年輕,在他眼中依舊美麗,可是等八年過後,他正值風華,她卻早已年華老去,夢想很美,現實殘酷,她沒有那份自信,堅信他會在這個繁華世界中只為她一人停駐。
*
夜涼如水,銀灰色賓利一路平穩的跑在公路上。
經過幾條老舊小巷的時候,卓然留意到明雅不著痕跡的顫了下。
沉下眼,他什麼也沒說的把她帶到了一個湖邊。
“困嗎?”熄了引擎,他繞過車頭把她這邊的門拉開。
明雅眯起眼,靜靜打量著四周。
月朗星稀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有些晃眼,她微愕,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不是要回家嗎?”
這時,冰涼的夜風吹過,一併將她的睡意吹去。
“下車,我有東西給你。”
順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卓然將她被吹亂的長髮撩至耳後。
而後,明雅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把後車廂開啟,從裡面搬出一個紙箱。
她愣了下,這是什麼情況。
他拉開紙箱口的封條,露出裝在裡面的煙火。
“要放煙花嗎?”
有些怕冷的攏了攏衣襟,其實她現在更想回去睡覺。
“放吧。”
趕緊放完了走人。
他笑容溫煦,彎下腰點燃引線,而後抱著她走開。
看著在幾米外升騰綻放的煙火,明雅只覺得後背一暖,待回過神,人已經被他圈進了懷裡。
沒多時,手上便塞入了一根菸花棒。
他捏著她的手,在黑暗中點燃,伴隨著火花咋現,忽明忽暗的光將兩人的臉龐照亮。
“明雅,生日快樂。”
好半晌,明雅聽到他埋在自己耳邊說,聲音黯啞低沉,透著點誘惑,彷彿是悅耳動聽的提琴聲。
漆黑的瞳眸因為漫天的煙火而閃爍,她愣了下,在驚豔之餘回身問道:
“你……居然還記得。”
連她都忘了的事,他每年都記在心上。
依稀記得自己還在監獄裡的時候,每次生日他都會託人送禮物進來,哪怕她不願見他,他依然堅持的的送,一送就是三年。
明雅斂下眉眼,這個男人已經習慣了對所有人溫情,他從不對周圍的人生氣,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循規蹈矩的生活,彷彿一切在他眼前不過是雲煙,如果真要給他這個丈夫打分,外界應該會直接給他打上一百分。
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確實做到了一個百分百的好老公,好丈夫的角色,可只有她知道,不管有多努力,她依然融不進他的心。
“謝謝,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她悄聲感嘆,愛上這麼一個男人是悲劇的,因為他對誰都好,不分大小,不分輕重,只要是個人他都能體貼入微,笑臉相迎……
也許是她駕馭不起這樣的男人,又或許是因為他還沒有遇上令他砰然心動,喜愛到再無法保持偽裝的女人。
總之,他們不合適,勉強的湊在一塊不過是互相折磨。
從前的方明雅不知道,總以為鐵杵真能成針,豈料不過是她這塊原料不對罷了,一塊爛石頭又怎麼可能比得過高科技?哪天如果真遇上他命中註定的磨針機,她興許會祝福他們吧,如果她那時候還在他身側的話……
“明雅……”他靜靜的靠著她,一動不動的汲取著她溫暖的氣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