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還未謝過兄臺。”既然被發現,也就不再躲躲藏藏,陸夢邁步自如地從林後走出,走至他身側尋了處乾淨的地坐下,笑著道,“沒想到,我以為再也不會相遇了。”
“原來是你。”簫玦怔了怔,眼神中滑過複雜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他肩膀輕顫輕鬆一笑。
“你倒是無處不在,你肩上的那隻貓好生熟悉。”他仰頭看向明月,如玉簪花一般白潔的頸露出,鳳眼中光輝陡生。
陸夢心頭一顫,緊了緊衣衫道,“不過是隻白貓罷了,貓嘛,長得大多相似。”
“也是,你現在叫什麼?”半晌,他輕點頭,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白玉之手輕挑起她的頷,笑容深深問道。
“兄臺的問題好生奇怪,小弟我一直姓秋名篁,何來現在之說。”陸夢舔了舔乾澀的唇,神態自若地答道。
“秋篁麼?倒是像你。”他嘴角漾起一絲笑意,如天際皓月奪目。
“好一個色咪咪,快放開你的手。”身後傳來一聲稚嫩的童聲,陸夢與簫玦對視一眼,皆是向後看去,二人都不曾發現樹叢裡竟然還藏了另一個人。
草叢間一陣稀稀疏疏,半晌才溜出一個白衣娃娃,那娃娃膚色如白雪,發墨如綢緞,柳眉黑眸,紅唇掛著乖巧的笑,生得極為精緻,令人不得不歡喜。他的腦袋從樹叢中探出,身子依舊藏在後頭,小臉皺在一起,圓眼怒瞪著簫玦,“你個偷花賊,還不快快放手。”
憑他這一張花容月貌的顏,當初就連眾人望塵莫及的楊若兮也被他拒之門外,可笑的是,如今在這小娃娃口中,他竟然淪為偷花賊,這偷得花還是個女扮男裝平凡至極的竹花。
簫玦託著臉頰的手一斜,差點支不住身子,倒在淺灘上,他輕咳了幾聲,挑眉道,“你這娃娃是從哪冒出來的?深更半夜,小心被山裡的野獸吞進肚子。”
白衣小娃娃白嫩的小臉對著他做了個鬼臉,邁開小短腿,撲進陸夢懷中,猴子一般環住她的纖腰,睜大黑溜溜的雙眼,可憐兮兮說道,“哥哥,你瞧,他不是個好人,他欺負宇兒,你莫要和他說話了,可好?”
“宇兒,告訴我,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做什麼?”這娃娃生得可愛,心中生出幾分熟悉感,陸夢巧笑著一邊抱過宇兒,輕聲問道。
宇兒烏黑如葡萄的雙眼眨了又眨,嘟著小唇,想了又想,才一個字一個字回到道,“我跟著爹爹,爹爹停車,我也停車,爹爹出來玩,我也出來玩。”
“那你爹爹現在在何處?”陸夢微笑著問道,趁機時不時捏捏他圓嘟嘟的小臉。
“爹爹麼?爹爹在樹林後面,爹爹是個很厲害的人,我帶你去見爹爹可好?”他大眼烏溜一轉,甜甜地聲音聽的人心又酥又麻。
“兄臺,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在見,這份情理當還你。”陸夢手一揚,一枚白色的玉蟬安穩落在他掌心。那玉蟬泛著淡淡的光澤,由上好的和田玉打造,背後刻著一個於字,乃是出自江湖第一玉師之手,價值連城。
“走,我帶你去找爹爹。”陸夢一手抱著白娃娃,按著他的指點向樹林後走去,未曾看到身後之人淺淺一笑。
“小竹子,很快我們就會見面的。”簫玦將玉蟬收入懷中,幾步後身影便消失在了黑色的天際。
“姐姐,你為什麼要裝扮成哥哥的模樣。”小娃娃偏著腦袋,鼓著腮幫子,小臉嫩得好似粉團。
陸夢愣了愣,頗為認真地問道,“宇兒,你是怎麼瞧出來的?”
“因為姐姐身上香香的,爹爹說女子的香和臭男人的不一樣。姐姐生得這麼好看,姑娘才是好看的。”他撓了撓腦袋,也認真解釋道。
陸夢看著他誠懇地大眼撲哧笑出了聲,好看麼?這是她穿越後整整八年有餘,頭一次聽聞有人用好看這個詞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