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放過我或者是她。”
燕如玉怔了怔,看向那瘦削的白影,分明是冰涼的手心,卻似乎有一點點的暖意傳入心口,很安心。
簫玦鉤鉤手指,懶懶一笑道,“秋篁,你跟我走如何,與其跟著體弱多病的四王爺,不如跟著我,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陸夢感覺到燕如玉的手微微一緊,投以安慰一笑,搖頭道,“多謝簫公子好意,不過秋篁我不過是個閒散之人,跟著四王爺逍遙自在,每日樂則吟詩賞月,悲則仰頭大睡,乃正合我意。”
“簫公子。夜色已晚,天邊紅光閃爍,太過惹眼實屬不詳。今夜不適合觀月,我看不如就各回各處,各找各床如何?”
“也好也好,我也乏了。”他笑了笑,長指對著燕如玉,“勸你不要胡言亂語,不然我不高興了,興許今晚就爬上你的床與你同睡。”
“賊人,休得一派胡言。”燕如玉又怒又羞,面色漲得通紅。
陸夢早已見慣了簫玦這般不羈模樣,打了個哈欠,拉著燕如玉就往回走。突然間腦際閃過一道光,她揚起嘴角,好聲好氣道,“簫公子,秋某還有一事相求。”
“哦,秋篁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且說來聽聽?”簫玦坐在樹梢,翹個二郎腿,偏著頭黑髮披散在左肩,月光籠罩著他周身,鍍上幽幽的光澤,好一張美人圖。
“秋某看簫公子的劍鋒利的很,秋某一直想要把好劍,卻苦苦尋不到。直到今日一見簫公子的劍,一見傾心,不知簫公子可願意割愛?”
“不就是一把劍麼?”他手一揚,那把入鞘的劍安穩落在陸夢腳邊,“我倒是以為秋篁捨不得我了,害我一陣白歡喜。”
陸夢見劍已到手,偷偷藏好那一方丟下的百帕,也懶得再與他糾纏,便開口道,“秋篁就謝過簫公子,既然如此,不好再打擾簫公子睡覺,我們這就離開。”
“秋篁,我明日就走了,下一次再見不知何時,你可要常常記掛我。”那撩人的聲音響在耳畔,那抹嫣紅飛入樹林深處,片刻消失,只留下妖嬈的殘影。
☆、疑心之起
“不好了,不好了。”大一早就聽見燕寒玉身側的婢女衝進她的穹廬,氣喘吁吁,神情嚴肅。
“怎麼回事?”陸夢黛眉微蹙,清冽的眸底掠過一絲慌張,“是不是王爺出了什麼事?”
“不是。”婢女深吸了口氣,斷斷續續說道,“是,是……燕帝陛下得知青玉王子死在了翠林,下令徹查。”
她鬆了口氣,面色恢復到往日淡淡的笑意,昨晚撞見簫玦殺害青玉就早已料定了這一場大風波,死的是青古族唯一的繼承者,偏偏又是在他們前來避暑之時而死,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兇手就在從燕國而來的他們之中。燕帝為了安撫青古族眾人的心,就得給眾人一個滿意的交待。
昨晚,她已將此事稟給了燕寒玉,而如玉公主那,餵了她忘塵丹,昨晚的事她不會再記起了,也就不必擔心,她會將簫玦說出。
簫玦殺害青玉之意,恐怕就是要掀起這場風波,既然這一切也正是他們所算計的,何不順水推舟,將錯就錯,還省了幾分心思。
“可是王爺要你來喚我?”陸夢邊說邊穿上外袍,隨意挽了個髮髻,插上一支木蘭玉簪。
“正是。”
“你且先回去,告訴王爺到廣場上會合。”
婢女點點頭,又匆匆離去,她輕撫腰際的玉墜,笑如鬼魅呢喃道,“未央,你且看著,我們的第一步成功了,今日必廢太子。”
燕帝與青古族長坐於臺階上的貴座,燕帝濃眉緊皺,一雙眼透著盛怒,而青古族張則眼眶紅紅,臉色悲慼。廣場中央放置著一口白玉棺材,青玉面如死灰安靜地躺在其中,他的周身滿是鮮花,柔芯公主趴在棺材之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