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撕心裂肺,恨不能同去。看得圍著的人也不由落下淚來。
“王爺。”陸夢緩步走至燕寒玉身側輕喚道。
“昨晚吩咐的點心,你可準備妥當了。”燕寒玉眉目淡淡,問道。
“一切都已準備好,只欠燕帝陛下的那一句話了。”
二人神色沉穩,一如平日,看向怒極的燕帝。他面色鐵青,身側服飾的太監總管湊上他耳際輕聲說了幾句,他大掌猛地拍在木桌上,只聽聞咔嚓一聲,桌面竟裂開一個大口,而落在桌面上的掌背青筋暴起。
“傳朕旨意,太子若再不出現,明日我就廢去他的太子之位。”
“陛下,萬萬不可。”隨同的大臣皆是跪倒在地,半真半假求著情。皇后臉色慘白,險些從臺階上摔下,纖纖玉手扶上額,眼前一黑,向後仰去。
“皇后娘娘,娘娘。”
又是一陣慌亂,燕帝眉頭緊鎖,沉聲道,“還不快扶皇后娘娘下去。”
皇后聽聞,一陣冷戰,忙撲倒在地,哀求道,“陛下,太子做錯了什麼,您生這麼大的氣,他有什麼錯,讓他改不就好,為何要廢了太子之位。陛下,臣妾求您,千萬不要廢了太子,吾兒哪裡受得起這般。”
“皇上,皇上。”前去下旨的侍衛惶恐地跪倒在地。
“太子爺呢?”
“太子他……”侍衛看了看四圍,久久不敢開口。
“快說,朕命你當著族長的面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燕帝臉色煞白,左手緊緊捂住胸口,眼裡閃過寒光。
“太子爺他穿著龍袍,在穹廬裡昏睡不醒。”侍衛猶豫了片刻,繼續道,“我們在王爺的床底找到了刺傷王子的劍和血帕。”
“朕的好兒子,朕生的好兒子呀。哈哈哈。”燕帝仰天大笑,痛心又憤怒。
“文武大臣全到朕的穹廬中來。”燕帝面色疲憊,渾濁的眼一片死寂,“族長,你也隨朕前來,朕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分明是初夏時節,帳外陽光明媚,然穹廬之內卻是一片死寂,彌散著令人窒息的寒冷,眾人臉呼吸都不敢出聲。
聽聞訊息醉意全無的太子匆匆趕來,一進帳內,見燕帝面色陰鬱,忙跪倒在地,誠恐地說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不該大醉不醒,更不該偷穿龍袍。但青玉王子絕非兒臣所殺,請父皇明鑑。”
燕帝氣到了極點,反倒是平靜了下來,他端坐在金龍椅上可笑地看著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太子,冷冷問道,“殺人的劍都已找到,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父皇,這把劍是昨日晚上,二弟名人送來的,二弟一番心意,我豈能拒絕。若早知是這般狀況,兒臣哪裡敢手下這寶劍。”太子伏在地,餘光剜了眼燕律,恨恨答道。
“律兒,太子所說可句句屬實?”燕帝語調一轉,更為低沉,粗糙有力的大掌緊緊握住扶手。
燕律忙上前答道,“回父皇,絕無此事,昨晚我一直呆在帳內,未曾離開,又何來送大哥寶劍一說。”
“好你個二弟,妄你我兄弟一場,今日總算讓我看清了。”太子目含怒意,“父皇明察,昨日亥時,二弟的貼身侍衛來找兒臣,將寶劍奉上,父皇大可一查那侍衛蹤跡,還兒臣一個清白。”
“律兒,朕問你,昨日亥時你的貼身侍衛身在何處?”燕帝緩緩站起,踱步至二人面前,俯視問道,“你們二人再敢編造一句虛假之言,朕就下旨削去你二人皇子地位。”
陸夢看在一邊,唇角勾起,心中自然明瞭燕律沉默的貓膩。昨日燕律與貼身侍衛調換了衣服,偷偷跑去柔芯公主的穹廬思謀。如今他若敢說出口,難逃罪責。
“好好好。”燕帝連喊三聲,手扶住木桌,氣得身子直哆嗦,“看看朕生得兩個好兒子,兄弟二人當真是手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