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角澤大喝一聲,將鑌鐵大斧舞成一個大風輪,衝向夏玉英。夏玉英雙拳揮動,毫不避讓,與角澤纏鬥在一起,一時間你來我往,打得難分上下。
萬貴眼見角澤久戰無功,暗自恃道:“羌鴆羽等人恐怕就快來了,其他高手怎麼還沒有到?角澤這頭蠢牛靠不住,先解決了夏玉英再說。”想到這裡,向劉豹使了一個眼色。劉豹也有同感,立即領會到他的意思,手一揚,三支袖箭電射而出,飛向夏玉英咽喉、心臟及眉心三處要害。角澤經驗豐富,只聽袖箭破空之聲,已經知道究竟,心中大為不快,手中鐵斧一緩。夏玉英感到壓力一輕,連忙側身偏首躲避袖箭,但仍然晚了一步,雖然躲過了上面兩支袖箭,射向心臟的那支袖箭卻射中了她的左肩。夏玉英感到肩膀一麻,便沒有任何感覺,心頭一涼:“袖箭有毒。”
角澤見狀,喝道:“還不束手就擒!”斧交左手,右手形如鷹爪,疾抓夏玉英琵琶骨。
驟然一聲怒喝:“休傷我家小姐!”一道碧綠光華電射而至,射向角澤後腦。角澤心中一凜,知道來了高手,揮斧向後一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心頭大駭,向鐵斧望去,只見上面嵌著一支五寸來長、非金非鐵的碧綠鳥羽,入鐵深達三寸。角澤正要說話,眼前一花,面前已然站著一個年約六旬、神態威猛的青衣老者,將他與夏玉英隔開。
角澤驚魂乍定,道:“你是誰?”
青衣老者傲然道:“老夫羌鴆羽!”此時林中一陣衣衫破空之聲,一個赭衣老者帶著四個中年人、四個青年來到場中。
萬貴等人心膽俱寒,連連後退。
那赭衣老者弓顯看也不看他們,來到夏玉英身旁一看,急聲道:“三哥!二小姐中毒了!你快來看看!”
羌鴆羽連忙後退,來到夏玉英身邊,搭了搭脈,從懷中摸出一顆黑色丹藥,塞到已經不能動彈的夏玉英口中,一面轉頭怒道:“誰幹的!滾出來!”
夏玉英只覺丹藥入口即化為一股苦澀難當的液體,流入腹中,逐漸迷糊的神智一清,勉強道:“我不要你們救我。”
在她旁邊侍立的一個青年怒道:“二小姐請自重!為了救你,荼八叔的獨子與我兄長都死於怪物之手,我們什麼怨言也沒有,但你怎麼能毫不領情呢?我們本不是見死不救的人,若非為了保護你,我們怎麼會看著別人陷身危難,不顧而去?你卻以此相責,是否太過分了?要不是為了找你,我們早已離開此地,現在我們俱都身處險境,你受了傷居然還如此任性!”
王塞揮手便是一耳光:“混帳東西,怎麼可以這樣跟二小姐說話!都是我們沒有負好保護之責,才會令二小姐受傷。趕快向二小姐道歉,否則我斃了你!”
夏玉英黯然道:“王七叔,別怪王兄。的確是我連累了你們。你們別管我,快走。”
柏青道:“二小姐別這麼說,您的俠義心腸,我們俱都明白,但我們身受大柱國厚恩,即便粉身碎骨也不能報之萬一,所以絕對不能讓二小姐冒險,請二小姐見諒。至於現在這種情況,都是犬子不好,是他沒有好好照顧二小姐,才讓您偷偷衝開穴道,獨自離開,以致被奸人所乘。”
弓顯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三哥,趕快帶二小姐走!這裡交給我了。”
羌鴆羽正待開口,弓顯又道:“二小姐中了毒,三哥,你最擅長藥物,一定要與二小姐同進退。”
羌鴆羽嘆了口氣,望向夏玉蛟,道:“大公子,總兵死在元成邑等逆賊手中,你怎麼能與他們同流合汙?跟我們走吧!”
夏玉英掙扎著指著夏玉蛟,咬牙切齒地道:“羌三叔,不要浪費時間勸他了,這畜生早就知道元成邑的奸謀,而且他還親自參與了毒害爹的行動。”
羌鴆羽等人聽得此言,俱都大吃一驚,怒目望向夏玉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