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鴆羽揮手止住身後群情激憤的眾人,陰沉著語氣,瞪著夏玉蛟道:“二小姐所言是否屬實?”
夏玉蛟被盯得發毛,顫聲道:“不關我的事,是他們逼我的,而且他們答應我,只要我給爹下化功散,便不殺爹的。”
羌鴆羽怒道:“好個貪生怕死、賣父求榮的畜生!”說罷飛身躍起,一爪擊向夏玉蛟天靈。夏玉蛟將天雷槊舞成一道光牆,試圖擊退羌鴆羽。羌鴆羽見狀愈加氣憤,喝道:“你不配用天雷槊,脫手!”身體凌空,驟然變招,將雙臂一展,身上青衫已然脫下,右手一揮,化作一道青練卷向天雷槊。轟的一聲巨響,青衫化作漫天布屑四散飛舞,而夏玉蛟的天雷槊亦脫手飛向半空。羌鴆羽深吸一口氣,身體居然在空中毫不受力的情況下後翻丈餘,右手接住天雷槊,左手一彈飄到手邊的一塊布屑,疾射夏玉蛟右目。夏玉蛟躲避不及,登時慘叫一聲,雙手捂著右眼飛退。
羌鴆羽正待撲上去,結果夏玉蛟的性命。忽然一陣人聲鼎沸,劉虎、劉孝和顧碣帶著一隊人馬已經趕到該地。劉孝當先喝道:“逆賊還不束手就擒!”
羌鴆羽反應迅速,左手一揚,四道碧綠光華分別射向劉虎、劉孝、角澤和顧碣,一面大聲喊道:“快撤!”翻轉左臂將夏玉英夾起,飛身遁往樹林深處。與他同行的人立即跟隨而去。
角澤剛才領教了羌鴆羽的厲害,連忙往地上一滾,堪堪避過羌鴆羽的鴆羽鏢。劉虎功力卓絕,冷笑一聲,雙手作虎爪形抓向射向他和劉孝的鴆羽鏢,將其收在手中。劉孝勒馬笑道:“多謝虎哥。”顧碣卻沒有那麼好運,他自恃功力,不躲不避,手中窄劍迎向鴆羽鏢一絞,只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傳來,虎口一辣,窄劍已經脫手飛出,鴆羽鏢如同未受阻擋般直射他的胸膛,顧碣見狀心膽俱寒,反手一指戳在自己氣海穴上,立時受傷,吐了口鮮血,但奇怪的是他的精神反而一振,身體忽然化作一縷似真似幻的影子,鴆羽鏢從他的影子中穿過,毫無阻礙,擊在地上,只留下一個小孔。顧碣雖然躲過一劫,但面色蒼白,一時之間無力再戰。
劉孝眼見羌鴆羽等人隱沒於林中,心下大急,下令道:“衝啊!別讓叛黨跑了!”劉孝手下士卒齊聲吶喊,如潮水般湧入林中。嗖的一聲,角澤從眾人頭頂躍過,當先追去。劉孝正待衝進樹林,驟然間慘叫之聲四起,先前入林計程車兵紛紛倉皇逃出林子。
劉孝怒道:“怎麼回事?!”
一個卒長上前答道:“叛黨有埋伏,我們進林子不久,便被他們伏擊,傷亡慘重,若非角將軍抵擋住叛黨的亂箭,恐怕我們都得死在林中。”
劉孝一驚:“林中埋伏有多少叛黨?”
那卒長吞吞吐吐地道:“恐怕少說也有百十個人。”
劉虎怒目圓睜,走到那個卒長身旁,一爪擊向其天靈,那卒長哼都沒有哼一聲即便喪命。
劉孝驚訝道:“虎哥,你為什麼殺他?”
劉虎怒道:“胡言亂語,惑亂軍心,其罪當誅。”
劉孝道:“虎哥何以作此語?”
劉虎大聲道:“你真是的,夏敬乃蜀州名將,你難道連他手下最得力的幾個人的本領都沒有聽過嗎?”
劉孝向受傷計程車兵望去,身軀一震,道:“無弦箭!難道一個人便能夠造成千軍萬馬的假相?”
劉虎沒有好氣地道:“滾你的,什麼一人造成千軍萬馬那麼誇張。弓顯這老匹夫久經戰陣,對於如何營造氣勢輕車熟路,再加上他的獨門功夫無弦箭手法獨特,集快、狠、準、密於一身,用於偷襲多個目標、製造混亂再好不過,在這種視線受到限制的樹林中更是得心應手。而且他的兒子和徒弟都有可能會無弦箭,威力雖然不如弓顯,對付這些士兵卻也足夠了,所以才會讓這些白痴產生錯覺。跟我進林!”說罷大踏步走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