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將天津那邊寄來的資料放在桌上, 上面有失蹤人的相片, 長相與另外幾位失蹤人一樣,都很秀氣漂亮。
「她是突然跑的?並沒有在北平安排人接自己?」
白向墨拿起于晴芸的全身照, 盯著她的腳踝看。
確實與六號受害人是同型別的, 不過並不足以證明她的身份。
「沒有, 不過她應該策劃已久,因此帶上了足夠的錢財。有人看到她上了火車, 但是下火車後就沒有了蹤影。她在北平有同學和親戚, 但是都沒有見過她, 要不是當時于晴芸跑來詢問, 他們都不知道于晴芸來到了北平。
一開始她的家人以為她是為了避免他們找到她, 所以誰也沒有投奔。可這麼長時間音訊全無,心中總覺得不安, 這才報了案。」
白向墨將相片放了下來,「她如果躲著人來到北平, 第一晚肯定要住旅店。」
「北平大小旅店都查過了, 都沒有看到她。我還找了北平的牙人,也沒有印象有這麼一個人來找他們租房子。除非她在北平有她父母同學都不認識的人可以去投奔,否則的話她很可能下了火車沒多久就失蹤了。」
白向墨正在翻閱于晴芸的詳細資料, 于晴芸是個受過新式教育的嬌小姐, 從前從未獨自一人出過遠門,不過跟著家人來到北平好幾次, 所以對北平還比較熟悉。
她雖然做事衝動, 脾氣也比較大, 卻也不是個鐵憨憨。
從她早早就做好準備,隨時逃跑就知道她是個有計劃的,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因此她不太可能往陌生的地方亂跑。
不過,畢竟是從小就被人伺候的富家千金,有些天真也是難以避免的。
「她帶的行李還不少。」白向墨看著資料道。
根據她的家人清點她的屋子裡少了的東西,至少要三個皮箱才能離家。
這些東西都是她偷偷摸摸在之前就已經把東西轉移到一個旅館了,離家的時候她也隨身帶了一個小包。
因為當時也沒想過她會逃跑,所以也沒有關禁閉,傭人們還以為她出門玩去了。
「她雖然離家出走,卻沒有虧待自己,帶了足夠的錢財物品。」
「這麼多箱子,肯定得僱人搬運,如果坐的是黃包車,一輛並不夠運。」
「她出門基本都是坐汽車。」
白向墨抬眸,微微有些激動,「汽車?」
兩人雙眸對視,齊銘點了點頭道:
「她一個單身女性還帶了這麼多行李,因此車站的苦力對她還有印象,不過他們說當時將她的行李抬到了路邊,就不知道後來之事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是不想坐黃包車的,當時附近有好幾輛空的黃包車,她都繞過去了。」
「汽車。」白向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行走。
「兇手作案範圍極廣,大多數人只在自己熟悉的範圍內活動,很多人甚至一輩子沒有去過那麼多地方。這說明兇手要麼極為喜歡到處亂跑,要麼擁有便利的交通工具,才能讓他對各個區域非常熟悉。」
兇手用同樣的手法殺害了這麼多人,說明他並不是激情犯罪,而是有目的性地『捕獵』。
因此在作案過程中,雖然有一定的隨機性,可根據人的心理,也不會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動手。
在大街上神不知鬼不覺擄走一個人並不容易,需要熟悉當地的地理環境,或者擁有極為便利的交通工具。
因此,兇手極為可能是利用汽車作為交通工具進行作案。
齊銘點了點頭,「我已經讓明銳去調查,看受害者失蹤時,附近是否有汽車出現。廢棄老宅那邊也派了人手,只不過那邊雖然荒涼,卻有一條大道,經常有汽車駛過,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