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
這或許就是徐至摩的目的。
幾天之後,徐父終於鬆口,徐至摩想要結婚必須經過他的前妻張幼怡同意。
如蒙大赦的徐至摩返回上海。
此時,張幼怡已從德國回來,住在二哥張軍勱的別墅內。
林子軒和馮程程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了這兩位舊日眷侶,給他們創造一個洽談的機會。
在法租界的餐廳裡,張幼怡穿著一身洋裝,文文靜靜,透著一股自信的神采,相比較而言,徐至摩則有些唯唯諾諾,失去了詩人的自由灑脫。
林子軒和馮程程先行離開。
在路上,馮程程不由得嘆了口氣,感情的事情真的說不明白。
看著張幼怡和徐至摩也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還有了孩子,想不到說離婚就離婚了。
新式的人追求婚姻解放,追求自由戀愛,為此不惜離家出走,以前的馮程程同樣如此,反對包辦婚姻,但現在過的也很幸福。
那些追求自由戀愛的人就一定幸福麼?還是會被傷害的遍體鱗傷?
只能說各有各的緣分,各有各的幸福。
林子軒在後世看慣了男女之間的聚散離合,離婚成了普遍現象,但幸福就很難找到了。
看著餐廳裡的那兩位,他握著妻子的手,覺得更要珍惜眼前人。
張幼怡同意了徐至摩和陸小蔓的婚事,大方的送上了祝福,這讓徐至摩頗為羞愧,也放下了心事,返回了北平。
在北平,胡拾正準備離開,他要前往英國,順便到莫斯科參觀訪問。
胡拾到英國是為了出席中英庚款委員會全體會議。
1925年5月,英國國會透過關於退還部分庚子賠款的議案。
1926年3月,胡拾在上海出席中英庚款顧問委員會,7月,胡拾離開北平,經哈爾濱,乘西伯利亞鐵路的火車,前往英國。
這是胡拾自1917年留學歸國後,九年間第一次走出國門。
也是繼徐至摩和林子軒後,又一位來到莫斯科的中國文壇頗具影響力的人物。
他在莫斯科呆了三天。
胡拾先去參觀革命博物館,細細看了俄國1890年至1917年的革命運動史料,很受感動。
隨後,他遇到美國芝加哥大學的兩位教授,同他們一道去參觀莫斯科的監獄。
三人看了都覺得很滿意,認為莫斯科的監獄很有人道主義。
胡拾又同他們討論蘇俄的教育,看了一些教育方面的統計材料,印象也不錯。
他甚至覺得蘇俄“真是用力辦新教育,努力想造成一個社會主義的新時代”。
他在給朋友的信中這樣寫道。
“我的感想與至摩不同。此間的人正是我前日信中所說有理想與理想主義的政治家;他們的理想也許有我們愛自由的人不能完全贊同的,但他們的意志的專篤,卻是我們不能不十分頂禮佩服的。他們在此做一個空前的偉大政治新試驗;他們有理想,有計劃,有絕對的信心,只此三項已足使我們愧死。”
經過短短三天的參觀,胡拾對蘇聯大加稱讚。
他的信件傳回國內,在報紙上披露,引起了又一輪對於蘇聯的爭論。(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個爭論不休的話題
由於胡拾在中國文化界的聲望,這幾封被披露出來的信件重新燃起了對蘇聯態度的爭論。
中國文壇的論戰都是一撥一撥來的。
徐至摩在《晨報》發起了“聯俄仇俄”的大討論,以火燒《晨報》報館為結束。
林子軒寫了在蘇聯的見聞《莫斯科不相信眼淚》,爭論了兩個月也就過去了。
這有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