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歡心要送花的物件呢?
那嫋嫋婷婷的姿態,只那一瞥,卻讓子叔記起的容顏。
那張被收藏在秦觀皮夾中的照片。
子叔勾起唇,慢慢說道,”你討厭我,是因為於家,或許說是因為於子瀾,再或許……”
子叔停了下來,眼前的秦觀收斂了笑意,眼睛裡面閃露冷冷的光,他收緊了束縛著子叔腰的手,緊得讓子叔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然秦觀卻只是陰*地開口,“繼續說啊。”
呼吸一口氣,子叔盯著秦觀的眼睛,說道“再或許是因為於邦豪再娶的太太,於子瀾的母親——周晚妍。”
是,她才發現,秦觀皮夾照片裡的女孩,雖然是於子瀾的模樣,但裝扮卻似乎與她的有些差異,直到看到方才的投影,才聯想到那個女人,也許不是於子瀾,而是她媽媽周晚妍,一對年輕時極為相似的母女,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驀然,子叔的下顎被秦觀使勁鉗住,令人窒息的煞氣和陰霾的暴戾凝聚在空氣中。
秦觀湊近子叔,似笑非笑地開口,吐出的氣息,卻讓人如墜冰窖,“我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尤其討厭像你這樣自以為是剖析別人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
下巴被捏得生疼,然子叔的面上卻未流露一絲痛苦的表情,她吐緊牙關,心中暗罵著這個情緒陰晴不定的男人,忍痛說道,“那就罰我離開你的視線如何?”
沒有放鬆手上的的力道,秦觀迷著眼,審視著子叔,眼角眉梢的凌厲陰*依舊存在。
雙方對峙了許久,秦觀突然鬆手,像是玩夠了一般,姿勢優雅地起身,走到窗前,將那密閉的窗簾一把拉開。
整間屋子頓時亮堂起來。
感受下顎的骨頭都被捏變形了,子叔低咒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再向泰觀望去,不過須臾,他臉上的陰霾狠戾一掃而空,又掛上了慵懶閒適的表情。
善變的男人。
該說他情緒收放自如嗎?
彷彿方才的一場風暴只是一場幻覺,秦觀從窗邊走回沙發坐下,從茶壺裡倒了杯茶,舉起瓷杯,啜著杯內的清茶。
片刻,眼也未抬,懶懶地說道,“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麼你一次次惹惱我,我都對你手下留情。”
子叔整了整衣裳,也淡淡笑道,“那我也很榮幸,在一次次惹惱了秦大少爺後,都還能安然無恙。”
輕笑一聲,秦觀黑色的雙眸微微抬起,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子叔,問道:“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子叔笑笑,沒有直接說,而是問道,“葉許廷和你聯絡了嗎?”
“嗯。”泰觀懶懶地應了一聲,“他說他會坐明天的飛機回來,最遲也會在後天到達新加坡。”
彎了彎嘴角,子叔繼續,“我和你的賭約只剩四天,我想提前結束。”
秦觀沒說話,揚了楊眉,示意子叔繼續。
“以目前的情況,我可以說是勝券在握,多這四天少這四天我想應該都不會再會有什麼影響,所以我想提前結束,而且希望,你能幫我暫時出國。”
“出國?”秦觀彎起嘴角,半斂著望向子叔,放下手中的瓷杯,右手的手指微曲輕敲著沙發旁的扶手,“因為阿廷要回來了嗎?你怕他向你興師問罪?”
眼底劃過一絲諷刺,子叔低聲笑道,“我有什麼罪?被他拋棄沒有乖乖等他的罪,還是被你逼迫著故意去勾引段遠希的罪?呵呵,我很小氣,我沒辦法和一個傷害過我的人說什麼當不成情人就當朋友,既然無緣,兩個人就索性撇得乾乾淨淨。我不想再見到那張臉,也不想讓我以後的生活再受一些人的糾纏。”
秦觀優雅地站起身來,撣泐撣沒有一絲灰塵的褲子,走剃子叔的面前,俯下身,低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