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死。”
屬於白襲的氣息徹底消失,天空中丹朱不知從何處轉了回來,落在了她的肩上。
青南抬手將那隻廢掉的手拽了下來,然後迅速點穴止住了血。
“放心,我的左手也能拓印出那封信。”
李驍鶴漠然地看著他,“我不喜歡先斬後奏,也不喜歡被威脅。”
青南卻露出了一絲笑來,在越過李驍鶴的時候說了一句,“這也是我要對你說,你才是那個少有的善良的人,你根本不喜歡殺戮。”
李驍鶴沒有做聲,接過王天虎遞過來的布料蒙上了臉後,腳下一點便飛身躍到了屋頂之上,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客棧外面等!”
王天虎聽著那句話,再看看周圍一片廢墟最終還是忍不住大罵,“你好歹也把我帶出去啊!這樣我該怎麼說清啊!”
覺羅帝青玉帶兵趕到夏城時,青南正好慢慢從君相府內走了出來。
青玉看著幾乎成了廢墟的君相府,以及皇叔左手上破損的雪守,還有那被切斷的右手處的傷口,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事實上,所有見到青南的人那一刻都愣住了。
“皇……叔?”
他一時竟有些懷疑眼前的人不是他那個位居神壇上的皇叔,覺羅的君相。
“皇叔,你的……你的手……”彩雲的眼淚嘩啦就流了下來,捂著嘴害怕地哭了起來。
九皇子呆呆地看著他從未見過的這個樣子的皇叔,腦海裡一片空白。
君相府的統領與親衛們,以及圍觀的夏城百姓們一時都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掐我一把,我好像夢見我們的君相大人被一個奇怪的女人打敗了。”
“還是你掐我吧,我好像也夢見了。”
“你們掐我吧,我好像還夢見……雪守毀了……”
“可有人傷亡?”青南像是沒看到那些驚駭的目光一樣,神色自若地問道。
統領忍著眼淚,大聲稟報,“回大人!只有親衛隊有些輕傷,此外無人傷亡!”
“那便好。”青南似是終於放了心,張口要說什麼時,嘴裡突然湧出了一大口鮮血。
“皇叔!”
“皇叔!”
“皇叔!”
青玉連忙跑上前接住了忽然倒下的青南,七國最年輕的帝王此時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宣御醫!宣御醫啊!”
“陛下,這裡是夏城,必須得趕緊將君相大人送到皇宮裡!”
“沒錯!”青玉大喊著,隨後又憤怒地下令,“立刻封鎖全城將兇手抓捕!”
“陛下……”
青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這是我讓她放過夏城百姓的代價,此事到此為止吧。”
“可是皇叔……你的手……”
青玉一向溫和的臉上流下了眼淚,伸出的手想碰卻又不敢碰那原本手臂該存在的猙獰傷口處。
“我所犯下的過錯由我來承擔,青玉,記住你的責任,保護好覺羅的子民。”
青南抬手觸控著眉心的那個傷痕,想起了某件事,苦澀地笑了笑,“陛下,立刻調兵警戒各城,嚴禁武者進出,另外……在必要的時候,希望您還能聽臣一言。”
青玉被他一番話說的莫名心慌意亂,總覺得這次的事沒有那麼簡單就落幕。手下報告時說是有個奇怪的女人擅闖君相府,甚至比皇叔還要強大,若非帝的昌易離夏城近,他可能還不能在此刻到達。
“皇叔,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青南知道他問的是誰卻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手上破損不堪的雪守。
到最後,他也沒能對她說出那句話。
此扇名為雪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