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外頭,走了一段,寧熙景問道:“我要去黎都,你一起去嗎?”
葉樂樂一怔,黎都,有莊蓮鶴,說不定還有何老爺和王氏,但是。。。。。。
“去,我正想去看看是什麼樣兒呢。”
說著又哎喲了一聲:“老鍾,我把他給忘了,八成現在還在杜家當門神呢。”
寧熙景聞言笑了起來,兩人走到弓二胡同,寧熙景讓葉樂樂躲在一邊,自去叫了老鍾出來。
老鍾兩臂都舉酸了,卻一點也不敢抱怨,見了寧熙景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心裡十分好奇,為什麼這煞神又突的由暗轉明瞭,但半句也不敢問出口。
葉樂樂與寧熙景議定,待明日一早就啟程,她自回了客棧歇息,這才想起,自己上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的,中間這一攪和,也沒得個答案,就這麼含糊過去了。
不過,看起來寧熙景並不是在意門戶身份的人,既如此,葉樂樂雙手握拳,定下了決心:假以時日,一定要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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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何謙;字文生,同光二年二甲進士;一路仕途順利,得意美滿。
但從去年開始;就一直走黴運。先是愛妾蘇氏與人私通,大刑之後半死不活的還能從柴房跑了。
再是長子的生母佟氏離奇失蹤。
還不等他大費周張的把人尋回,突的又暴發了景州之戰。
逃難中丟了嫡妻、小妾、大姐兒、二哥兒。
好吧,最後該尋回來的沒尋回來;反倒是嫡妻抱著個先天不足的小女兒回來了。
本來他只等著升遷;孰料因這戰事,被人上奏,說他撫民不利;破城之時還佔了城衛之力逃逸。
雖然知道景州在聖上的棋盤中必有這一敗;但他表現欠佳真是辨無可辨。日日惶恐聖上想起這茬降罪。
自從老家祭祖後,回黎都卸任覆命,先前謀好的職位也沒了訊息。如今連去吏部聽個音都不敢,只因為如今莊蓮鶴任吏部尚書,何謙思及自己過往種種嘴臉,實不敢與莊蓮鶴照面。
且黎都寸土寸金,他並沒打算久住,便沒置房產,只客居在岳父家中,總不能當著嫡妻孃家的面納妾吧?只能與嫡妻王氏日日相對,看著她為嬌弱的小女兒憂心。心中悽苦無比,閒來無事便與一眾清客吟風弄月。
這日相約了要去賞梅,幾人騎馬走在芳容街的青石路上,清客之一還邊哼哼著小曲兒。
何謙聽得搖頭晃腦,忽見一輛平頭的小馬車從對面駛來。旁邊有個丰神俊朗的男子騎著馬跟在車旁,這男子面帶著笑意,彎下腰隔著簾子對車內道:“我在福安街有個小院子,只常年不住,去了也沒吃的。你餓了沒?我們先去酒樓吃上一頓?”
裡頭就有個女人笑道:“你安排便好,我是兩眼一抹黑,只怕你賣了我,我還要替你數錢呢。”
兩人說笑間與何謙擦肩而過,何謙一怔,只覺得這女人的聲音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那份輕快甜美又似陌生。
他還沒想個明白,就有個清客道:“何大人,依我說,廣寒寺的梅花是一絕,齋菜卻未必,玄光寺就在附近,不如賞完梅再去玄光寺用飯。”
何謙立即將心頭疑惑拋諸腦後,與人談笑著離去。
葉樂樂蒙著塊頭巾打掃著院裡的積塵,一旦看到蜘蛛就大叫著:“寧熙景!”
寧熙景快步進來,用竹籤將它釘死,再嘆了口氣:“你何必怕它!”
“我這是有緣故的,曾有一次我一早醒來,發現被褥裡就有隻蜘蛛,從此看了它就心慌。”
“哦?那蜘蛛後頭怎樣了?”
“什麼怎樣了?見著它時就沒了活氣,想是夜裡給我翻身壓扁的,還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