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啦!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小揚學得如何?你覺得小揚有沒有天分?”她連忙將話題帶到庭中認真的小揚身上。小揚不僅在清晨認真學習,閒暇時也會一招一式反覆認真複習,一直期許他的表現能令嚴忍滿意。
“他很不錯,是個認真的孩子。”小揚的認真嚴忍全看在眼裡,若非反覆練習,小揚不會這麼快就學全三十二勢長拳,也正是這份認真,讓他想教導小揚更多。
“你不會再擔心他是品行不端、心術不正的孩子了吧?”她挑眉揶揄,取笑他當初對小揚的質疑太過可笑。
“我已經知道他是個品行端正的好孩子,不會再對他產生懷疑了。”他以頭輕推了下她的頭,猛地,低笑出聲。
“那是當然,不過你在笑什麼?”他認同小揚是再好不過的事,可是他的笑聲聽起來怪怪的,好似在嘲笑她。
“我在笑幸好你早上過來時沒把自己的頭弄得像針線包,不然經我這輕輕一撞,你頭上的金步搖豈不成了傷害你的最佳暗器。”想想還挺危險的。
“才不會呢!難道你忘了我曾使‘綿裡針’制止江遠志的惡行嗎?”她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他說的事極有可能會發生,硬是要將滿頭的金步搖轉換成攻擊他人的最佳暗器。
儘管他嘴上不說,可後來她由李萬里伯伯口中知曉,他懷疑周大成被江遠志收買,兩人打算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她仔細想過,對照當日周大成對江遠志的不滿以及所說的話,雖然周大成沒能把話說完,但話中語意對江遠志存有諸多埋怨,再者,她認為江遠志出手傷害小狗子哥哥根本是出於惡意,像江遠志這種心機用盡的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他揉了揉她的發。
“我又沒做壞事,當然好意思說啦!只是小狗子哥哥,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掩護江遠志的惡行?”像江遠志那么可惡的人,壓根兒就不值得袒護。
“不是掩護,而是沒有證據,你要如何指控他?”嚴忍料想她應該是從李萬里那得知了他的懷疑,也就不再隱瞞。
“只能說江遠志太陰險,做壞事居然能全身而退,實在是太可惡了!”她恨不得抽江遠志的筋、扒江遠志的皮。
“所以日後你若遇見他,得馬上遠離,明白嗎?”他不想她再受到傷害。
“我知道,小狗子哥哥你也一樣,江遠志那麼壞,誰曉得他還會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你。”她可不會傻得對江遠志掉以輕心。
“我會的。”嚴忍淡淡一笑,沒說江遠志已經開始擾亂他周遭的人。
這些日子以來,神機營與京衛指揮使司的衝突愈來愈嚴重,以前只是雙方打幾場小架,現下參與鬥毆的人數愈來愈多,且多數的衝突都是由京衛指揮使司的人所挑起,神機營裡多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遇到無理的挑釁容易衝動地反擊,他擔心再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爆發不可收抬的衝突。
而京衛指揮使司的人能肆無忌憚出言挑釁,他不認為是僅僅出於對彼此的不順延就會鬧得這麼大,先前他就懷疑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現下更加認定了,因為自他與江遠志交過手後,衝突愈來愈多,規模也愈來愈大,於是他懷疑江遠志恐怕與此事也脫不了關係。
“小狗子哥哥,為何你的笑容中會摻雜著淡淡的憂愁?”她敏感地發現他的表情不對勁,如果是別人,或許她沒辦法這麼快發現,但因為物件是他,所以她能很快地發現他的異樣。
“有嗎?”他孤疑地伸手撫撫自己的臉龐,自嘲一笑,本想要隱瞞她的,沒想到他的表情竟偷偷地洩露了心緒。
“有。”她非常篤定地對他點頭,嬌俏小臉認真仰望著他,等待他說出所面臨到的難題。
“只是營裡最近出了個小麻煩……”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