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漁的耳邊就傳來了系統的聲音:任務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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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走後,虞漁第二日就病倒了。
病倒了之後,還有人過來幫襯著要將這些事情給處理好。
盈翠和淺簾站在虞漁的窗邊,臉色擔心得不得了。
儘管江寄安排的醫生動作利索,開了藥,模樣也讓人信服,可是她們昨晚也見到了江寄的樣子,江寄簡直像是要一口吃了小姐的模樣,像只早就伏擊在遠處的兇狠的狼,她們怕得很。
盈翠更擔心虞漁的以後。
若是江寄對小姐強取豪奪,可又該怎麼辦呢?
那醫生走的空隙裡,盈翠幾乎急得要哭出來。
“小姐又生病了。為什麼江少將非要那樣嚇小姐?”
淺簾也憂心忡忡:“少將對小姐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我大概看清了,可是小姐不是那樣的人,怎麼會因為將軍而身體舒暢呢?小姐還是愛著周少爺的,雖然他去英國了……又根本不愛小姐,但小姐從小就是學著女人的法門出生的,最懂的便是規矩。”
可淺簾這句話出來,盈翠只覺得淺簾又不懂得小姐了。
“可小姐自從那日去渡口醒來之後,便像是換了一個人。”
“小姐哪裡會像以前那樣?”
她無知無覺地對虞漁充滿了信心,然而淺簾卻說:“江少將不過是一個打仗的人,他若真的要奪小姐,用那種方式奪,現在還只是把我們關在將軍府而已,下次若是將我們帶去北都,帶到更遠的地方卻,乃至於將你我都調開小姐身邊,小姐該由誰來照顧呢?”
聽到淺簾這話,盈翠竟然有些生氣。
她憤然地說:“將軍不會將小姐帶到北都去?我敢打包票。”
淺簾有些詫異,可還是講:“現在這種有權有勢又年輕還會使槍的將軍,說什麼便是什麼,比以前的土匪和衙門還要蠻橫,他說要帶,就是憑心情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他是北都來的,又不是海林人,若是他看上了小姐,怎麼會不可能呢?”
聽到這話,盈翠不幹了。
她那張帶著幾分嬰兒肥的圓潤的臉漲的通紅,可是她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淺簾。
淺簾搖了搖頭,總歸她已經看清楚了現實。
她的目光落到枕著洋紅色的枕頭,哪怕閉著眼睛,鴨青色的頭髮也發著緞子一般珍寶似的光暈似的小姐,目光又落到小姐那微微張開的紅唇上,淺簾垂下了眸子。
就在這時,淺簾忽然聽到盈翠低低的聲音。
彷彿在回答不久前她的問題。
“你知道的,小姐不能坐車,她只能坐軟轎。”
“所以小姐不會去北都的。”
盈翠的聲音也說得很低。
這分明是一個滑稽的理由,但是盈翠卻把這話說得好像讓她自己也信服了。
淺簾想到了這事兒。
這分明荒謬的道理,在虞漁微微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竟然讓淺簾忽然覺得盈翠說得對。
她想,小姐是坐不得軟轎的,小姐又怎麼會被送去北都呢?
這想法她自己也覺得那麼荒謬,可當虞漁被微微扶起身子,淺簾圈著虞漁的腰,一隻手握的她柔軟的手臂微微凹陷的時候,這些觸感使得淺簾無比相信起剛剛盈翠的話來。
是這樣的。
小姐只能做軟轎。
便去不了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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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從此以後,便日日來虞漁的房間看她。
他來看虞漁的時候,讓兩個丫鬟都出去。
有時候在虞漁的房間一呆便是很久。
仗打完了,便暫時清閒了一段時間。
起初的時候,江寄摸不透虞漁的心情,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