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對綺菱完全是黑著臉的,語氣很不善······”
恍惚間,尉遲妍姍似是想起昨晚的一些混沌片段了,大概也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對於影阻攔雨澤救她,她並不記恨,那也只能說明,影是真正完全一顆心忠誠於雨澤,處處以他的安全為重,將他的安危看得太過重才會如此。
思襯了片刻,尉遲妍姍驀地眸光一閃,忽然抓到了她們兩人話裡的一個重點,“那他對你呢?態度如何?”
婉筠愣了愣,“對奴婢倒還好,只是比平常冷漠了些······”這麼一說,婉筠也發現不對勁了。
兩人相視一笑,眼底精光閃爍,看向綺菱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些許曖昧和算計,只可惜沉浸於念念叨叨數落某人的她並未注意到罷了,只是覺得周圍氣溫似乎驟然下降了不少。
與父親和皇甫冉塵重逢,免不了又是一陣唏噓感慨,一早上眼淚就沒斷過,空落落了兩年的心,終於歸家了。
當問及她當年為何離開時,尉遲妍姍沉默了一下,不是想瞞著他們,只是擔心話一出口,他們會徹底記恨上墨。
墨是她當做親人的人,她不希望他們會記恨他,墨是孤傲的,是寂寞的,她希望當有一天他來找她時,可以感受到溫暖的親情和友情,她希望他能夠真正融入這個世界,不再那麼孤獨。
想了想,尉遲妍姍還是說了,只不過卻是換了種說法,只說是她自己意識到自己能力尚且太弱,不願再拖累雨澤,所以才會強行拜墨為師,跟他回神月教習武。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當他們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如今的強大時,便連最後一絲疑慮也消散了。
對此,幾人自然是為她高興的,雖然不滿她當初的就那樣輕易選擇離開,兩年來甚至連一封信都沒捎過,但她能變強,他們哪還有不樂意的道理?
只不過在為她高興的同時,皇甫雨澤的眼底卻不禁流露出了一絲黯然,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卻還是沒能逃過尉遲妍姍敏銳的感官。
對於一個常人來說,一夕之間失去自己努力了十幾年的功力,從一個頂尖強者瞬間跌落谷底變成廢人,那都是難以接受的,何況他還是一個王者?那樣驕傲的他,該如何承受這個巨大的打擊?
如今他是廢人了,而他的女人卻成了絕世強者,一個男人,連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都沒有,甚至還反過來要自己的女人來保護他······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打擊,驕傲的自尊心,仿若被狠狠撕裂了般。
尉遲妍姍自責地低下了頭,心裡對毒靈兒的恨更深了幾分。
若是功力可以傳輸該多好······
忽然間,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尉遲妍姍驀地一愣,抬頭正對上他關切安慰的目光。
無言苦笑,明明是他有事,倒反過來換成他來安慰自己了······
兩人的互動落在尉遲文景和皇甫冉塵的眼裡,大家都不是傻子,顯然看出其中似乎有什麼貓膩了。
“出了什麼事嗎?”尉遲文景憂心道。
尉遲妍姍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冉塵,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並非她成心想瞞著他們,只是她實在沒有辦法無視雨澤的感受,或許他不會介意讓最親的人知道,可是她卻不想損了他的驕傲。
知道她不想說,兩人也識趣地沒再多問,人嘛,誰還能沒有個不能說的秘密?
況且這應該是他們小兩口之間的事,就算他們是再親的親人,也不應該去多問多管。
小心翼翼地藏起眸中那不該有的火熱情愫,皇甫冉塵淡笑道:“已經好多了,那毒靈兒倒也還算有幾分真本事。”
她更美了,更讓人難以移開視線了,兩年來他拼命想要抹去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