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咬唇不答。我不想騙他,可是,我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的心裡蒙上陰影。如果他知道案子結束後我就會離開,我實在不確定他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等案子辦完之後,我再跟你說。”我看著他,努力地擠出笑容。想了想,又伸手給他整了整大衣的衣領,柔聲叮囑道:“你小心點,千萬…千萬別受傷。”
明遠見我不欲回答,也沒有再追問,只是眼神變得更加深邃,黑色的瞳仁在月光下猶如一潭深水,好像要把人的心都吸進去。
“明——”我才要開口準備道別,他忽然低下頭來輕輕吻住我的唇。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和耐心,他變得很急躁,動作甚至有些粗魯,又撕又咬地恨不得把我整個人都吞下去。
我的腦子裡亂得很,手臂緊緊地擁住他的腰,用盡所有的力氣。
“啪——”地一聲響,樓道里的燈忽然亮起來,嚇得我們倆不迭地鬆開手,不約而同地各自退後兩步,做出一本正經的表情來。
樓梯間傳來沉沉的腳步聲,我一聽就大叫不好,劉爸爸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於是趕緊把明遠推出樓道,急急忙忙地跟他揮手道別,爾後快步朝樓上奔去。
“爸,你這會兒下樓去幹啥?”轉過一截樓梯,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朝劉爸爸道。
劉爸爸銳利的眼神盯著我的臉上看了十幾秒鐘,才慢吞吞地轉過身,“沒事。”說罷,又往樓上去了。
他老人家這是幹啥呢?
我心裡頭一邊琢磨著一邊上樓,待進了屋,才發現陽臺上的門開著——剛才劉爸爸不會是看著我和明遠進樓道的吧……那他特意下樓,豈不是——
我的臉頓時燒得都快起火了,不敢看劉爸爸,逃一般地進了自己屋。坐在書桌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亂糟糟的,臉上紅撲撲的,眼睛則亮晶晶水汪汪的,最要命的是,剛才一番折騰,嘴都有些腫了。
劉爸爸也是過來人了,哪裡會猜不到我們剛才在樓底下做什麼。我本來就已經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這會兒都發紫了。
接下來的好些天,明遠沒有再來找過我。雖然我知道他是不想將我也牽扯進去,雖然我知道他是為我著想,可心裡頭總是覺得有些難受。他偶爾會打個電話給我,但每次都說得很短,問幾句我的身體如何,爾後匆匆地掛掉。
我只有去找古恆和王榆林問情況,但他們倆的嘴卻前所未有地嚴實,不管我是直截了當,還是旁敲側擊,總是得不到半點音信,氣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到後來,古恆反正是躲著我,王榆林被我堵到後就低著腦袋一言不發,活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這樣一直過了兩個多月,八月底的一天傍晚,王榆林忽然來了電話,一接通就問我:“你現在在哪裡?”
“在家。”我心裡一抖,手一滑,手機都險些落在了地上,“出了什麼事?”
王榆林沉聲道:“還沒事,你在家裡等著,我們過來接你。”
是明遠出事了?我心裡十分不安,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一直在房間裡兜兜轉轉地走個不停,想再打個電話問清楚,又怕聽到可怕的訊息,急得恨不得大哭一場。
半個小時後,王榆林又來了電話,“下樓,我們到了。”
我趕緊衝下樓去,才走到樓梯口,就瞧見王榆林從一輛小貨車的前座探出腦袋來,朝我大聲招呼道:“這裡!”
我趕緊衝上前,開門上車。王榆林一句話不說,利索地倒車出了巷子。
“怎麼回事?”我問。
古恆咬著牙恨恨地道:“明子引潘一去了西郊墓地,我就說我們趕緊衝過去支援,林子非要過來接你。”
王榆林淡然地回道:“何隊長早帶了人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