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工地那邊確實荒涼,老張沿著大路開了二十多分鐘,進了遠郊的城區才在路邊找到了一個不大的醫院。
陶旻開了車門本想自己走過去,楚恆卻已先一步下了車,把她抱了出來。
陶旻配合地伸出手摟住楚恆的脖子,把頭歪在他肩上。她其實心裡有數,腳踝上不過是尋常的扭傷,要是以往,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回家冰敷一下,貼幾片膏藥也就罷了。只是現在這男人這樣緊張,倒真的讓她有些陶醉了,不裝一下可憐似乎都有些對不起他。
進了醫院,拍了片子,不過是普通的扭傷,不用上石膏,但也需要上藥消炎。趁著護士去取藥的間隙,陶旻坐在診療床邊低頭看著自己垂在床邊的腳,腳踝已腫得像個包子,腳趾也被高跟鞋擠出了水泡,看上去十分狼狽。
她看了眼楚恆,那男人站在一邊,揣著兜,也在盯著她的腳看。
陶旻不知怎地有些害羞,把腳往床下藏了藏,道:“你別看。”
楚恆嗤地笑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她,嘴裡卻說:“早知道隨你去了,看你準備端到什麼時候。”
“你忘了我原來做過醫生?”陶旻手支在床邊,低頭看腳,“我有分寸。”
楚恆聽了這話,看著她,良久嘴裡吐出幾個字:“最好是。”
陶旻愣了愣,她原先在醫院工作過一段時間,這點傷大概是什麼程度,她心裡自然有分寸。可楚恆說的卻並非一件事兒,他說的那事兒,她確實沒什麼經驗,也就不好把握分寸了。
“昨天晚上……”陶旻的聲音略顯扭捏,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矯情了。反正是解釋,她索性就清了清嗓子,抬頭看他,“我找他是想說清楚。你想的那些事情,全都沒有發生過。”
楚恆斜眼看著她,問道:“我想的什麼事兒?”
“不就是和他那個嗎……”她原先都是有一說一的,現下忽地覺得這話有些難以啟齒。她頓了頓,“反正什麼都沒發生。”
楚恆“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那女人,盯住門口,可護士取藥還沒回來,治療室裡一時又沉默了下來。
陶旻想的和楚恆心裡想的說是一回事,卻又遠不止是一回事。他要她的一心一意,而非侷限於身體。
“我反悔了。”他姿勢未變,站在離著她一米遠的地方,也沒看她,只是淡淡說著,“陶旻,你要的那種各玩各的關係我給不了你。”
楚恆頓住,不再往下說了,陶旻睜大眼睛看他,左手拇指暗自撥弄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等意識到這個動作時,她戛然而止。之前,她聽過邵遠光的課,他說撥弄婚戒代表對婚姻的不安。
婚姻如果不是建立在彼此信賴、彼此相愛的基礎上,如何能令人心安?他反悔了,所以呢?
陶旻沉下眉,等著他的後話,心裡卻隱隱盼望他不要說出那個字眼。
楚恆這邊,心裡也在想著措辭,思來想去,乾脆說道:“你是爽快人,我也不喜歡拖泥帶水。要不要繼續,你說句明白話。”
繼續就是踏實安心的過日子,不然就是離婚,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去了。
陶旻心裡早就掂量清楚了,不假思索便道:“我不想離婚。”
“那就是繼續?”楚恆轉過身看她。
陶旻點頭,“以前的事情到昨天,都已經結束了。以後……我會掂量著來,會注意分寸的。”
聽了陶旻的話,楚恆還沒來得及答應,護士便拿來冷敷熱服的藥物進屋,對著陶旻的腳踝處理了一陣,又囑咐了注意事項和換藥的時間。楚恆站在一邊看著,將注意事項一一記下,又問了些飲食上的忌禁,便扶著陶旻出了醫院。
這樣一折騰,楚恆也沒有去見楚廣源,老張不便勸說,只得將兩人直接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