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恆家。
雖然楚恆的態度已有所緩和,可陶旻仍是有些難安。她多少還是懂一些世態人情,楚廣源之前對她的態度,加上大週末的非要楚恆去參觀工地,又安排了這樣趙曦這樣的美女陪同左右,是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先前曾經疑惑過,楚恆為何這樣好說話,想來想去猜測多半是新鮮感作祟。她本以為婚後過些日子,他厭倦了也就不會對她這麼好了,可至今還未等到那一天。不管自己如何冷淡他,他倒是對自己越來越好了。
十年留學生活,她早已沒有了依靠別人的習慣。她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就算是夫妻,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不說各過各的,精神上也該是獨立的。可現在,她倒是有些在乎那男人的想法了,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是因為喜歡自己?他喜歡自己哪一點?他對自己好,對別的女人是否也如此?在楚廣源的威逼利誘下,他到底會不會動搖?
這樣的問題,陶旻想到了很多很多,但卻都沒有去求證。
那晚的事就好像已經從那男人的記憶力抹去了,幾天下來,對她依舊是無微不至,不說燒菜煮飯,連早晚換藥都是親力親為。
陶旻一時覺得,這事兒不問也罷,現在這樣就挺好,不是說難得糊塗嗎?
陶旻在家休息了兩天,楚恆便請了假在家陪她。她雖是感動,但心裡也有些不安,楚恆在公司裡好不容易有些影響,這一歇下來,難免會遭到楚廣源的責難。
眼看著她的腳也漸漸轉好了,纏上繃帶就可以慢慢走路。她把回學校的想法對楚恆說了,楚恆想了想,便答應第二天送她去學校,自己也銷了假,準備回公司上班。
…
第二天早上,楚恆開車把陶旻送到了心理系門口,看著她進了樓,才掉轉車頭,開往馳眾。
陶旻拄著柺杖慢慢走近辦公樓,眼看著電梯就要合攏,便喊了聲,“稍等。”
電梯門應聲而開,陶旻慢慢走近,才看見門裡站著的人正是邵遠光。
邵遠光看到她手裡的柺杖,微微一愣,還沒說話,陶旻倒是先和他打起招呼:“邵老師。”
邵遠光稍一遲疑,才點頭說了聲:“早。”
陶旻站在離他一尺遠的地方,抬頭盯著電梯的指示數字,心裡想著,這大概就是分寸吧,她和邵遠光確實不宜走得太近,學生、老師的關係也算是恰到好處了。
不多時,電梯到了樓層,邵遠光伸手擋住電梯門,請陶旻先走。陶旻點頭道謝,慢慢挪出電梯,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也沒再回頭和邵遠光搭話。
邵遠光跟著她出了電梯,走快一步,走到陶旻身邊。他看了看她腳上的繃帶,問了句:“腳怎麼了?”
“不小心扭到了。”陶旻停下腳步,站著看邵遠光,道,“我走得慢,邵老師不用等我。”
兩人的關係裡,最重要的就是擺對自己的位置。曾經她仰望他,幻想著和他平起平坐,結果敗得一塌糊塗,倒不如心甘情願地叫一聲老師來得輕鬆。
陶旻話已說到這裡,邵遠光也明白她的意思,便道:“那個研究,這兩天還有幾個訪談要跑,你不方便,我自己過去。”他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問她,“你還有課嗎?要是不方便,可以找我幫你帶。”
陶旻愣愣地看著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那些人情味兒十足的話真是出自邵遠光之口?他以前對她極其苛刻,怎麼幾天不到,就有了這麼大的轉變?陶旻心裡發笑,這聲老師倒真是沒白叫,老師對學生關懷不過如此吧。
她搖搖頭,答道:“不用了,已經期末了,最後一節課隨堂考試,我坐著監考就行。”
邵遠光點點頭,伸手拍了拍陶旻的肩膀,道:“期末有些忙,不要勉強。”
看著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