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我們認為還有改善的空間。也許我們可以做一點筆記給你。”
“我不需要替完美的東西做筆記!”他告訴我們。他沒有真的大聲說出“你們這些無知的野蠻人”,不過從他的語氣判斷,這句話顯然應該是接在他前一句話之後。然後他摔門走出去,我們終於了悟自己的上司原來是個瘋子,也可以不必再幻想從這個影集大賺一筆、在加勒比海買一個私人小島。
戴維和我又痛苦地撐了三個月,最後自尊終於戰勝貪婪,我們辭職。唯一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就是我們一離開,該影集也立刻結束。
雖然如此,我還是學到了許多寶貴的教訓,要自己保證永誌不忘。其中之一就是:我永遠不會再和任何一個相信自己的作品已經十全十美、不可能再做任何改進的人合作。這種態度是所有創意的對立面。第二,我再也不應該懷疑我的貓的品位。下次它再中途離席,我也要跟著它走。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貓眼看天下》 2。失蹤記(3)
終於自由了!現在的我可以從容面對生活的改變。珍妮絲也準備好了。接下來要面對的只剩下諾頓。
我們沒辦法馬上出發,是因為發生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那大概是我生命中最飽受驚嚇、也最悽慘的一天——諾頓離家出走,迷失在紐約市中。
這個創傷的開端很單純。珍妮絲和我計劃了一個短程旅行——不帶諾頓。我不習慣這樣,但是沒別的辦法。珍妮絲來自南方,她的家人還住在那邊;她父親的生日快到了——因此她決定在我們搬離美國之前,要先去新澤西州南方來趟冒險之旅:我們會先飛到曼非斯,然後花一個禮拜的時間開車往南,經過密西西比州到新奧爾良。這種旅程沒辦法帶著諾頓。每天坐幾個小時的車對它不成問題,我也知道它不介意每晚住在不同的旅館,而且我相當確定它一定會想試試真正的南方烤肉。但這樣還是行不通。在歐洲旅行時,它習慣了旅館和餐廳的歡迎,然而在美國的公路上旅行,它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去餐廳吃飯,我們也不敢肯定預定的旅館願意收留它。我必須做出重大的抉擇:第一,我可以讓諾頓在這七天裡跟它熟悉的貓保姆,琳·華格納在一起,她是這個世上諾頓最喜歡的非直系親屬成員;或者,我也可以試著在下雨的夜晚,和珍妮絲一起開車被困在密西西比的偏遠地方,解釋我們沒辦法住進好不容易訂到的旅館,因為他們不收貓。我想我寧願面對諾頓的失望,也不要面對珍妮絲的憤怒。
很自然的,我想錯了。
我們為旅行而準備的方式和以往沒什麼不同,所以別問為何我的貓會知道它不能一起來——但是它絕對、毫無疑問、百分之百知道。在我們離開的前幾天,它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每次只要我跟珍妮絲說:“我覺得諾頓在生氣,因為它不能跟我們一起去旅行。”她就會試著要我去見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因此我沒把這個想法說出來。這次也一樣——我什麼都沒講。但它絕對是心情不好。
珍妮絲要在禮拜五出發去曼非斯。那天也是我最後一天上班,辦公室裡舉辦了盛大的歡送派對,因此我會多待一天,禮拜六再跟她匯合。那天我也會和蘭登書屋的大老闆之一吃飯,他是公司老闆的侄子。總而言之,留下來似乎很值得。
我們——珍妮絲、諾頓,還有我——禮拜四晚上待在珍妮絲的公寓裡。我一大早起來、喂諾頓吃過早餐,然後去沖澡。洗完澡,我親親還在睡夢中的女友的額頭,然後準備帶諾頓到辦公室去。當公司的人跟我說他們要幫我辦歡送派對時,清楚表示他們也想借這個機會跟諾頓說再見。
我叫它,跟往常一樣等它過來,但是沒有回應。我耐心地等——還是什麼都沒有。我開始去一般它會休息的地方找它——到處都見不到蘇格蘭摺耳貓的蹤跡。然後我又花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