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勢輕柔地讓兒子平躺著,這才熄了燈歇下。
直到第二日早上,夫妻兩個早早醒來,香芷旋才得以將昨日抓周的情形娓娓道來。
襲朗將她抱到了自己被子裡,柔聲問道:“你想讓寒哥兒從文還是從武?”
“從文從武我不管,自幼文韜武略都學著才好。”香芷旋如實道,“男孩子麼,還是像你最好,而且習武的話,也不會受欺負。”
“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習武是個苦差事,他倒不怕兒子吃不了苦,只怕她看不了。
“等有了女兒,我們就只讓她像冬兒似的,做個大家閨秀。”香芷旋笑盈盈地看著他,手在他衣衫內調皮的遊轉著,“你想開了沒有啊?”
襲朗才不上當,捉住她的手,“沒有。等我想幾年再說。”不等她應聲便吮住了她的唇,隨即利落地起身下地,“我該出門了。”再由著她鬧騰,狼狽的就是自己了。
香芷旋輕輕的笑著,掐了他一下,“你要是讓我等得不耐煩了,可別怪我算計你。”
襲朗回身捏了捏她挺翹的鼻樑,“我會翻臉的,不準胡來。”
“好吧。”香芷旋知道這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說通的事,也就適可而止。和他一同起身,陪他用過早膳,送到垂花門才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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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二月二龍抬頭,太子妃在東宮設宴,皇后曾與皇上提及的一些人自然悉數到場,另外還有一些走關係主動前去的。
因著太子妃有言在先,只是不需拘禮的家宴,命婦們便沒按品大妝,著平時會客的穿戴赴宴。
前兩次,香芷旋都是讓婆婆去了東宮,自己留在府中。
襲肜三月娶妻,眼下已是二月,該正經籌備婚事了。香芷旋不時過去看看,大事小情的都會幫二老夫人打點停當。
對外,襲家只稱是分家,在內,二老夫人與東府已經泯滅恩怨,這幾年一直和和氣氣。所以於情於理,東府都應該出一份力。
蔣修染到了這時候,沒忘記派人過來看看,過來的人見香芷旋事無鉅細地打理著,回去後如實稟了。
蔣修染放下心來,想著日後有香氏幫襯著,就算那個新媳婦不老實,也鬧不出什麼事情來。
香氏是什麼人啊,讓三公主那個小狐狸看重,讓和月郡主前些日子都吃了悶虧,聽說眼眶捱了一拳,前幾日淤青才完全消褪了。想了想,覺得好笑。聽說香氏在閨中的時候就是個不好相與的,和月郡主卻想跟她撒潑耍賴,那不是自找倒黴麼?
對於東宮時不時設宴的事,他跟襲朗一樣,不耐煩的很。他們兩個和幾名大臣時不時就要去太子的書房議事,而書房設在後花園,進進出出的,少不得碰到一杆子閒人。可也沒法子,太子要給他兒子張羅婚事,這也不是小事。
寧氏那邊,見香芷旋幫二老夫人將襲肜的婚事籌備得差不多了,再有東宮的人過來傳話,便讓香芷旋前去,“只管放心去,我去的時候,一直是四公主在近前照應著。我只是上了年紀,要我赴宴和受刑差不多,你去吧。”
到了東宮,任你是幾品的命婦,都只能隻身進去,下人自有下人待的地方。
香芷旋稱是,轉過天來,去了東宮。
四公主笑著迎上前來,見禮之後道:“我得了太子妃的吩咐,在襲夫人左右照看著,省得有閒雜人等往你跟前湊。”
香芷旋雖然之前沒見過四公主,但是在聽聞的事情裡已對她很有好感,此刻笑著道謝,說著話去了花廳。
齊聚一堂的時候,男女中間用屏風隔開,倒不會讓人不自在。
皇后居中而坐,太子妃坐在下手,和月郡主則站在皇后身後。
香芷旋能感覺到,和月郡主滿帶怨懟的視線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笑置之,閒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