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弘昐憑藉其過人的毅力睜開眼睛,看到守在床前的李福雅他虛弱的扯起笑容說:“兒子不孝累著額娘。”
“你又嚇到額娘了。”李福雅輕柔的抹去弘昐頭上的汗水輕聲說道。
弘昐休息了一會兒攢足氣力說:“兒子答應過額娘會努力的活下去,兒子的願望還未達成不會就這麼離開額孃的。”
李福雅含著眼淚說:“你記得就好……你說過會努力的活著。”
見到弘昐點頭李福雅問:“要不要和媳婦兒們說些什麼?”
弘昐搖搖頭疲倦的閉上眼睛,見狀李福雅轉過頭用眼神示意二人離開屋內,她握著弘昐的手坐在床沿守著他入睡,確定弘昐已經睡下後李福雅才起身離開。
夜晚愛新覺羅?胤禛追繳回一部分戶部的款項後回府就急匆匆的往‘水木清華’走去,進屋後他不換衣裳而是急著問:“弘昐已經醒了?”
李福雅愁眉說道:“是醒了只是太醫也說了不知道能撐多久,妾身已經寫信給唐老,這兩日也該到了。”
聽到弘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的愛新覺羅?胤禛說:“醒了就有機會……”說完就坐在椅子上揚起腦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李福雅倒了一杯茶走過去遞給他說:“爺勞累了,妾身給爺捏捏?”
愛新覺羅?胤禛默許後又說道:“近日倒是不太忙,我發現戶部有一個有趣的傢伙。”
李福雅沒有反應但愛新覺羅?胤禛知道她在聽,他繼續說:“那傢伙與你同姓是江蘇豐縣人氏,五十六年的時候花錢捐了個員外郎,補兵部,五十八年遷戶部郎中。”
“一個郎中居然能入爺的法眼?”李福雅笑道。
“這李衛也是個沒眼色的,連分管戶部的康親王崇安都敢得罪,那可是禮親王一脈的世襲鐵帽子王。”愛新覺羅?胤禛雖然說的是貶低的話,可語氣中的讚賞李福雅還是聽得出來。
李衛……李福雅腦中一道光亮閃過,她已經知道這李衛為何耳熟,心念一轉便笑道:“爺一向欣賞忠心為國、不畏強權之人,今兒個居然批評起人來了?”
愛新覺羅?胤禛說:“大字不識幾個倒是膽大妄為。”
李福雅知道他不欲再說什麼,而再聊下去便會涉及到政事便轉移話題說:“等昐兒好一點兒的時候曦兒也該出發了。”
“慢慢來,等弘曦回來後讓弘曆去。”愛新覺羅?胤禛說。
李福雅乾脆讓弘時陪弘曦前去,又是擔驚受怕個把月後弘時領著弘曦回來了,一進屋弘曦就開始哼哼唧唧的要李福雅安慰,李福雅好氣又好笑的抱緊弘曦說話。
弘曦在李福雅懷裡告狀“額娘四哥欺負我……”
聽到這話的弘時對李福雅面露委屈說:“額娘~兒子冤枉~~老五太不聽話了~~~”
“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兄友弟恭不知道嗎?”李福雅拍著弘曦的後背嗔怪到。
“額娘,四哥不讓我出門,我想阿瑪和額娘了四哥居然只顧著自己玩也不讓我回來……”弘曦倒打一耙。
李福雅無奈地說:“你這個小傢伙,居然說自家兄長的壞話,擔心你四哥日後都不帶你出門。”
“等兒子長大了自個兒去。”弘曦驕傲的揚起腦袋。
弘時笑道:“好啊~~你個弘曦~~~你四哥我記下了,長大了翅膀硬了,過河拆橋是吧?”
“是!又!這!麼!樣!”弘曦對著弘時大做鬼臉,這兩兄弟只差三歲,在李福雅和兩個兄長面前一直就是吵吵鬧鬧的,當然在其他人眼中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愛新覺羅?胤禛如何安排其他的人接種李福雅並不知道,她已經在前往揚州的路上,李福雅這一次回孃家有弘時、弘曦以及剛過門才三個月的李韻相伴倒也沒那麼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