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都尉,今年十九歲,鑲黃旗,尚未娶妻也無妾室。”
剛啃了一口蘋果的花舞便突然嗆到了,開始咳嗽。她不敢咳得太大聲,便捂著嘴憋紅了臉——這個……介紹自己連有沒有妻妾都要說的?
這下花舞終於明白,這是阿瑪在給她挑夫婿,這不是什麼尋常晚宴,而是她的相親宴!
花舞邊吃邊聽他們介紹自己,果然都是武將,再看在座各位男同胞,花舞明白了——阿瑪出身軍旅,心中屬意軍人,這些人全是武將出身,門第雖沒有赫月和藍楓高,可也是萬中選一的好男人。阿瑪如此著急為她挑選夫婿,看來,舒什蘭之事沒那麼簡單。
聽完所有人介紹後,終於開始吃飯了。尚書大人道:“家中便飯,各位隨意。”
花舞剛吃進去一口菜,就被某人的一句話驚得噴了出來。那人說:“大人,卑職聽說小姐溫柔賢淑,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卑職擅音律,不知可否請小姐共和一曲?”
她看向說話之人,只見那人眼角眉梢間帶著一股自信與風流,在眾男子之間卻也是極出眾的。現下,男子自腰間拿出一柄豎笛,遙遙看向她。
見阿瑪的目光移向自己,花舞一笑,朗聲道:“讓大人失望了,大人所說琴棋書畫它們都認識我,我卻是一個也不認識。還有,大人可曾聽說,三日前,京郊狩獵,我還當眾咬了蒙古察哈爾小王子舒什蘭的臉。我不僅不會琴棋書畫,恐怕連溫柔賢淑也難靠上邊。”
那人聞言一怔,竟直直盯著她看,眼中多了抹玩味的探究,想是未曾想到她會當眾自曝其短。尚書大人沒有說話,在場眾人有人微微挑起了嘴角,有人哼了一聲,而後便安靜得嚇人。
伍總管臉色一白,可片刻後又恢復了常態。
花舞起身舉杯遙敬那名男子,道:“大人擅長琴瑟,也當尋一美人和鳴。小女子不才,不會那些,敗了大人雅興,小女子不勝惶恐,謹以此杯酒向大人賠罪,先乾為敬。”言罷,一仰頭喝下整杯酒,將酒杯倒轉過來,滴酒不剩,而後一伸手,“大人請。”
尚書大人始終未發一言,只無聲地看著這一幕。
男子一揚眉,目光越發明亮,自席間站起,一舉杯也將酒喝了個乾淨,道:“謝小姐敬酒。”
花舞一笑,尚未坐下,便聽另一男子起身,道:“小姐酒量如此好,在下不才,也敬小姐一杯。”
花舞伸手擺了個打住的手勢,道:“大人此言差矣,小女子酒量淺,三杯下去,東南西北不辨。方才已急飲了一杯,大人此杯,小女子本不能喝了……”席間有人輕笑出聲,男子進退不得面露尷尬。
花舞笑道:“但大人雅興,小女子卻不能拂。”而後自斟了一杯,舉起遙敬男子,“大人請。”仰頭又將第二杯酒喝下。
見兩人先後碰了不硬不軟的釘子,再沒人敢輕易站出來說什麼了。
尚書大人嘴角微挑,目光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笑意。伍總管察覺,忙為尚書大人空了的酒杯斟滿水酒。
眾人一頓飯吃得拘謹,就在這時,忽聽花舞對上座的尚書大人道:“阿瑪,女兒想,既然在座大人均是武將,想來武藝和膽量都應不錯。既然如此,女兒有一大膽提議,望阿瑪應允。”
“是何提議?”尚書大人問道。
“女兒有一遊戲想與諸位大人玩耍。女兒願手拿蘋果放在頭上,若哪位大人能在百步之外射下蘋果且不傷及女兒便算贏了,女兒自會為其親自斟酒三杯以示仰慕。只不知,在座各位大人是否有膽量與女兒玩這遊戲。”
尚書大人沒說允許,也沒說不允許。他先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在座眾人聞言面色各異,一時竟鴉雀無聲。而後,只聽尚書大人道:“那便玩一玩吧。”
花舞拿起蘋果,步入殿中,笑道:“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