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先來?”
在眾人眼中,她很有膽量,卻沒人知道花舞不怕死甚至盼著自己早點死的古怪想法。
眾人都想在尚書大人面前一展身手,獲得尚書大人的賞識,但頭頂蘋果之人乃尚書大人唯一的女兒,這不禁讓許多人猶豫不決甚至望而卻步。
廳中寂靜,一時無人敢應。
可就在這時,忽聽一人道:“我來!”
花舞聞聲望去,只見門外來了一人。因外面下起了雪,他進來時,肩頭上還殘留著些許雪花。他摘下帽子放入一旁伺候的奴才手中,一抬頭,便露出那雙花舞一見就想伸指插瞎的多情眼眸。花舞一見舒什蘭,就怒道:“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何謂叉出去?府裡的奴才一時沒能聽懂,便沒行動。
花舞話音剛落,便聽舒什蘭道:“察哈爾親王四子舒什蘭見過佟佳大人,今晚因事耽擱遲來一步,還望佟佳大人見諒。”
在座人等一聽這就是舒什蘭,目光齊刷刷盯在他身上。見引起眾人注意,舒什蘭眼角眉梢都寫著得意,那副神色讓花舞想找一平底鍋砸他後腦勺。
舒什蘭的話讓花舞暗自心驚,她不明白為什麼阿瑪今夜竟邀請了舒什蘭前來。
尚書大人起身向舒什蘭見禮,道:“貝勒爺能來便是給老夫面子了,來人,看座。”
舒什蘭是蒙古貴族,是蒙古的小王子,在家排行第四,也是老么,因兄長相繼去世而承襲了多羅貝勒身份。在清朝官員眼中,他多羅貝勒的身份卻是不容忽視的。眾人繼尚書大人之後起身向舒什蘭見禮。下人很快為舒什蘭加了座位,舒什蘭落座,恰與花舞相對。
花舞手裡還握著蘋果,舒什蘭看見,便道:“方才進來時,我聽小姐說要與大家玩什麼遊戲,不知還玩嗎?”
花舞聞言一哼,目光流轉,繼而笑道:“玩啊,既然貝勒爺要玩,小女子自當相陪。”
“哦,不知是何遊戲?”他進來時也只聽到幾句,並沒聽全。
“這遊戲或許有生命危險的,貝勒爺可要考慮好了。”花舞越笑越溫和。
舒什蘭一笑,道:“我就喜歡玩點刺激危險的。”
“那正好,既然貝勒爺如此說,小女子便沒什麼可顧慮的了。這個遊戲是這樣的……”花舞拋了拋手中蘋果,笑道:“貝勒爺頭頂蘋果,讓在場諸位每人射上一箭,凡是射中的,便進入第二輪比賽,以此類推,直到比出最後一位贏家。貝勒爺,你還敢玩嗎?”
席間有人低低笑出聲來,自然是聽出了花舞前後言語的變化。
“小舞,休得胡鬧!”尚書大人開口訓斥,雖出口訓斥,目光卻似在看一場好戲。
花舞不吭聲,只挑釁般看著舒什蘭。舒什蘭笑道:“這遊戲倒很新鮮刺激,只不過一個人射一次,在場有十二個人,這一輪輪下來太耗費時間,而且小王更喜歡射箭而不是頂蘋果當箭靶子。不如這樣,小王提議,將這遊戲改改,增加點更刺激的花樣,小姐以為如何?”
花舞一撇嘴,道:“你且說說。”
舒什蘭道:“不如由小姐頂著一個蘋果,在場眾人凡願意者可蒙上眼睛於百步之外同射,凡先射落小姐頭頂蘋果者,小姐須應允那人一件事。”
花舞猶豫了,她當箭靶子眾人一起射她,死亡的可能性比較大,也就是說穿越回去的可能性比較大。方才她提議射蘋果時,其他人顯然顧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出手,如今有舒什蘭在,想必其中必會有人按捺不住,出頭一爭長短。
同射不只是刺激,危險也比前面大很多,可舒什蘭擺明了有所圖謀,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第一個射落蘋果的必定是他。但花舞轉念一想,她又不是不動的箭靶子,到時候只要她稍微蹦一下,那箭還不生生射到腦殼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