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著眉看了敬安一會,扭身掀開簾子就出去了。
剩下敬安一個躺在床上,垂眸,久久無聲。
月娥出了外頭,見果然是兩個街坊大嬸在櫃子之後,見月娥出來,便笑道:“姚娘子,原來在裡頭,還以為你走開了呢。”月娥笑道:“哪裡,方才有些事。”左側胖大嬸便笑道:“想是累了歇一會,這臉上紅紅。”月娥搖了搖頭,低下頭,說道:“兩位大嬸要買燒梅?”兩個一起點了點頭,各要十個,月娥便拿了袋子,替她們裝燒梅,正在轉身默默動作,聽到身後有人沉聲說道:“不許都賣了,給我留兩個。”
月娥嚇了一跳,原本夾起來燒梅又落回去,回頭看,卻見敬安,身上只著單衣,且不甚整齊,領子口處略見些凌亂,外頭斜斜地披了先前那件外袍,站在身後。
月娥瞪著他,轉眼見那兩個大嬸也目瞪口呆,看看敬安,又看看月娥,兩個一時無語。敬安卻若無其事,自顧自催促說道:“還有沒有了?好餓。”
月娥咬了咬唇,皺眉瞪著他,櫃檯後面那兩個大嬸,其中一個拉拉另一個衣裳,示意要走,胖那個卻痴痴說道:“還有燒梅……”敬安聞言,轉過頭,微笑說道:“嗯?還有什麼?”兩個大嬸被如斯美色,看呆了,口水湧湧,敬安笑意裡漸漸多了些寒意,眼睛一瞪,生生將兩人嚇得後退一步,結結巴巴說道:“將軍……將軍在此……我們改天再來。”兩人人拉扯著,落荒而逃。
敬安嚇走了人,這才悠哉遊哉拍了拍手,回頭說道:“虧得本侯出來早,不然你又要不留些給我了,是麼?”月娥本來盛好了一半,見狀用力將紙袋扔回了籠屜裡,回頭狠狠地瞪了敬安一眼,也不說話。
敬安並不怕,反而笑眯眯看著她。月娥同他對視半晌,最終嘆一口氣,轉身去取了涼水,用右手拿了塊帕子浸溼了,擰了擰,在臉上擦了擦。
那邊敬安在籠屜邊上轉來轉去,忽然見籠屜邊上放這個盤子,被趕緊布帕蓋著,敬安心頭一動,便去將那帕子揭開,猛地見底下是七八個燒梅,整整齊齊地放在其中,敬安心一跳,轉頭喜道:“你這是給我留,是也不是?”月娥擦了淚,也不理會敬安,自走到另一邊去站著向外。
敬安嘴角笑掩也掩不住,說道:“你不回答,也就是預設了?”月娥怒視他。敬安哈哈大笑,忽然又說道:“沒給別人留吧?”月娥咬了咬唇,心想:“這時侯才知道會武功好處,倘若我會三拳兩腳,就一腳把他踢出去。”
敬安到底不放心,自己端了那盤子燒梅,得意吃著,一邊四處溜達,見沒找到別才罷休,乖乖地坐在櫃子一邊上吃去了。一邊吃一邊大讚,說道:“好,很好,還是熱熱。”月娥忍不住,終於說道:“那裡面是下了藥,侯爺您小心些。”敬安一怔,而後樂道:“只不知是什麼藥,我最愛是春…藥。恨不得有……”說著,正好也吃光了一個,此人就露…骨將那近乎透明長指在嘴邊上蹭了蹭,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頓時之間一室好春…光。
月娥正仇視看著,見狀心頭砰地跳了跳,忽然覺得心亂,急急轉回頭來。
敬安自在旁邊心滿意足吃他燒梅,月娥便在臺子邊上坐著。過了一會兒,見一個似乎臉熟大娘前來,見了月娥,眉眼曖昧帶笑。月娥急忙起身,因敬安是坐著,月娥起身時候,有意無意將他擋住,這大娘一時就沒看見。只顧望著月娥,越發滿面,嘴裡說道:“姚娘子,大喜呀。”月娥一怔,問道:“大娘,喜從何來?”這大娘見左右無人,嘿嘿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對月娥說道:“姚娘子不認得我,我卻認得娘子,因我是在冰人館裡走動,方才去縣衙官媒那裡報備,見蘇小大夫從那裡頭出來了呢。”
月娥一驚,卻強作鎮定,問道:“大娘說笑了,這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媒婆大娘便說道:“怎會跟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