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沒有干係,這四里八鄉,誰不知道蘇小大夫一直未曾婚配,是為了誰人?如今娘子下堂,蘇小大夫要娶那人自是娘子,聽聞前些日子蘇老先生不鬆口,此事一直就耽擱著,如今蘇小大夫既然連官媒都找過了,這事兒豈不是十有就成了麼?”說著就又笑,“豈不是要恭喜姚娘子?我就想著這個,所以特意來告訴娘子,好讓娘子有個準備,別歡喜慌了手腳,那蘇小大夫真是個好人呢,先前不知多少人家女兒爭著要我們說媒,他都沒一個看上眼,見也不見,心中只姚娘子一個,嘖嘖,如今總算是一對好姻緣要成真了……”
月娥聽她說罷,一顆心突突而跳,雙腳都有些站不住,又覺得是真,又覺得如假話,只好忍著,說道:“勞煩大娘了。”轉身手腳利落地撿了幾個燒梅,說道:“大娘是特意跑腿,這些就送給大娘吃。”那媒婆向來是不做無本買賣,來送信也無非是為了得點好處,沾點便宜,當下越眉開眼笑,說道:“怎敢又生受娘子東西,哎吆吆,多謝娘子啦。”說著,便點頭哈腰,拿著那燒梅,歡歡喜喜扭頭去了。
月娥兀自怔怔站在那櫃子後面,一徑發愣,心底只想:莫非蘇青真請了官媒?難道他父親答應了許我過門……以正妻身份?倘若如此話……
一時之間似乎歡喜。又隱隱地有些莫名言說。半喜半憂裡,轉念又想:許是方才那大娘看錯了人……又或者蘇青是去出診卻被她誤認了……那手握在櫃子邊上,緊了又鬆開,總是不確定。
正呆呆想了片刻。卻聽到後面有個聲音說道:“你是歡喜說不出話來了麼?”
月娥先前出神,自聽了那訊息之後就已經心神不屬,更忘記了鋪子裡還有個人在,當下一驚之下猛地轉過身去。卻見敬安手中緊緊地捏著那盤子,雙眼卻盯著自己,臉上絲毫笑模樣都無,這幅樣子倒不陌生,先前在祖帝廟裡,敬安欲殺那個對他無禮“老五”時候,就是這樣,渾身上下充滿殺氣。
月娥呆了呆,情不自禁身子緊緊地向後貼近了櫃子,敬安只盯著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月娥只聽得“啪”地一聲脆響,卻見敬安手中盤子,忽然之間裂成幾片,自他手中嘩啦啦落地,沒吃完燒梅也掉在地上,敬安指頭似被割裂,卻恍若未覺,只是一步一步,走上前來。
月娥忽地怕了起來,緊張至無法出聲,勉強說道:“侯爺……”聲音極顫。月娥望著敬安凶神惡煞,似要將人撕碎樣兒,來不及多想,腳下蹭了幾步,閃身就往外跑去。不料她一動,敬安卻更快,一探手就將月娥手腕握住,月娥只覺得他手如鐵一般,微微疼得悶哼,敬安將她用力一拉拉了回來,攔腰抱住,月娥心膽俱裂,慌忙叫道:“侯爺,放手!”
逼絕路月娥失聲
且說敬安猛然聽聞蘇青提親之事,大怒之下幾乎失去理智,月娥見狀欲逃,卻被他捉住,不由分說抱入懷中。
月娥怕緊了,只叫道:“侯爺!”卻只得這一聲,就被敬安捏著下巴,逼得抬起頭來,敬安雙眼爍爍,不由分說,低頭便親吻過去。月娥大驚,兩眼瞪得大大,敬安咬了她唇,略用力。月娥頓覺刺痛,嗚咽做聲,敬安只做不理,恰如猛獸一般。
敬安單臂抱她腰間,紋絲不放,月娥伸手抗他,卻怎抵過他一身之力,只好將身子向後傾過去,腳下亦步步後退,兩人推搡廝纏,不知不覺間,敬安將月娥推至牆邊上,此刻才抬起頭來,惡狠狠看著她。
月娥得了功夫,才得喘一口氣,臉已是通紅,也不知是憋得還是惱,只說道:“住手!別再如此!”敬安眼睛一眯,重將她下巴捏住,說道:“我不能如此,那蘇青便能,對否?”月娥皺眉,咬了咬唇,礙於他殺人眼神,終於說道:“此事或有誤會,侯爺休聽別人一面之詞。”敬安說道:“縱然是誤會,你心底也盼著成真!”月娥一怔,敬安冷笑兩聲,說道:“被我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