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說道:“這是林老給你的東西,當可貼身收藏,作防身之用。”小春見眾人都是滿臉緊張之色,知道這些叔叔伯伯們全都十分關心自己,心中感動,哽咽道:“謝林老,洪娘及各位叔伯!”林老聽後點了點頭,碧春樓眾人除了洪嬌,端木廚子及劉鐵拳拳外全都一鬨而散的離開了偏廳,他們以前大都是江湖黑白兩道的豪傑,不大喜歡分離不捨的場面,既已交代了一切,便都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工作,石重貴走了過來,跪在地上向林老叩了三個向頭,說道:“謝林老這次相助之恩,重貴定會把小春視如親弟般照顧,不會使他有任何損傷,我去了。”說罷站起身來向其他人說道:“走吧!”
眾人走了出碧春樓外,小春再一次回望這個生活了廿載的地方,心情著實有點不捨,差點便欲就此回到樓內幹活,放棄一闖江湖的理想,只聽得水天星遠遠的叫道:“小春!快來吧!”方才驚覺眾人已走遠了,忽然一把聲音在其身邊向起:“快點趕上去吧!”卻原來是於泰然,適才沒有在偏廳上見到他,卻走了來碧春樓的大門處等他們離開,小春的心情兀自沉重之極,竟沒有開口罵這個他討厭之人,只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們去吧!”於泰然對他的反應略感奇怪,但也不說什麼的跟了上去。
第三十二章 世情
眾人在街上行走之間,忽然一個作碧春樓雜役打扮的人快步走上前來,低聲向端木廚子說了數句說話,端木廚子面現詫異之色,回頭向石重貴道:“想不到劉知遠這狗東西守信至此,竟撤離了在北門查檢的官兵。”再走不了多久,便到了穎昌府城池的北門,昨天本與水天星所進的南門一樣滿布了查檢的官兵,到了今天已全然消失,石重貴心下孤疑,此舉實在與劉知遠的作風大相庭徑,面向著通行無阻的北門,卻令石重貴有著不安之感。
經過了城門前粗略的檢查之時,眾人都報上了假名免生枝節,到得了城門之外,石重貴眼見水天星竟沒預備代步的馬匹,不禁問道:“此去河南之路甚遠,水兄弟你不用騎馬嗎?”水天星走了到趙匡胤身邊,笑道:“我此去河南前尚要先到隔鄰的“景德鎮”辦點事,那兒離這裡不遠,帶著馬匹又礙手礙腳……”說話間笑著把手往趙匡胤馬兒的背拍去,趙匡胤不虞他有此一著,口中急道:“水兄弟!不!”,但水天星出手在先,即使趙匡胤已叫得很快,還是給他在馬兒上拍了一記,那馬猛地回過頭來瞧了水天星一眼,跟著便回過頭去,像是不屑再理他似的,眾人先前已聽過趙匡胤的馬匹奔跑之聲,知它乃罕有的神驅,但想不到是如此具人性的通靈之物,都奇怪為何趙匡胤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只見趙匡胤撥出了一口長氣,低聲說了一句:“好險!奇怪!”水天星渾不知此話何解,右手兀自放在馬背之上來回撫摸,只感到此馬的毛身柔軟之極,摸上去十分舒服,笑著讚道:“此馬真是難得的神驅,望著我的眼神竟有如我家的老頭子一樣。趙大哥為何如此緊張?”
趙匡胤還未說話,凌雪已冷冷的道:““絕塵”一向不喜陌生人隨意拍打,以它的腳力,一腿便可把你這等手無摶雞之力的人踢個半死,其實康哥你也不用提醒他,由得他吃點苦頭不好嗎?”趙匡胤真不明白為何凌雪每句說話都要把水天星搶白一番,唯有向水天星說道:“絕塵乃我家自小養大的馬兒,至今雖已有十三高齡,但仍健步如飛,日行千里,雪兒乘的那匹卻是追影,它們從小都不喜被陌生人當作一般畜牲般隨意看待,曾試過把人踢傷,因此我先前才那麼緊張,怕它誤傷了水兄弟。哪想到絕塵竟沒有把你當成陌生人,或許它真的年紀越大,越是通曉人性罷了。”
小春少年心性,聽得此馬如此深通人性,亦動起了一撫其背之念,攝手攝腳的走了上來,便欲伸出手來觸碰其背,但倏然間腦中一念閃過,手是照樣的伸了出去,但雙腿竟向後急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