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變成即使把手伸盡,亦觸不到絕塵之背,幸好他的動作不是太大,亦沒有太多人注意得到,但他的舉動,卻已給石重貴全看在眼裡,知道他的“末那識”預警作用使得他及時收手,心中暗笑的微微點頭。
水天星笑道:“說回前話,我又怕帶著馬匹礙事,因此會先徒步走往“景得鎮”,及後才整備馬匹與趙兄弟會合。”趙匡胤聽罷說道:“不若我先載你到那兒?”水天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趙大哥又何需為小弟的小事粗心,儘管先行好了。”
趙匡胤眼見他心意已決,再不婆媽,豪爽一笑,說道:“好!那做哥哥的就在前面的路上等著你!”回頭向石重貴道:“石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就此分手罷!小弟祝大哥早日與雄獅會合,重整旗鼓,我一辦妥私事,便即飛奔趕來與大哥會合,共謀大事!”石重貴笑道:“做大哥的也祝兄弟你諸事順暢,一路順風!”趙匡胤望向凌雪,誠懇地說道:“雪兒小心保重,切記莫凡事強出頭,及不要再自稱作古厲生了。”聽著趙匡胤還在教訓自己,凌雪原本便欲出言相駁,但眼見他面上真誠又情意款款的神色,不由得面上一紅,卻微微的點了點頭,趙匡胤一見大喜,再不說話,翻身便躍上絕塵之背,拉著強繩的手一緊,絕塵拔足便跑,轉眼間已把眾人遠遠的拋開,成為一小攝黑點,最後在路上消失不見。
趙匡胤在馬背上一直盤算著的,卻是如何替凌雪解決習膽飛老英雄壽禮被盜一事,那習膽飛江湖上人稱“銅臂鐵腿”,早在三十年前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英雄豪傑,他本人所創的“五龍鎮天拳”既名滿天下,傳人無數,所做又多是行俠仗義之事,一向備受武林中人景仰,這次凌雪明目張膽的盜去了他的壽禮,苦主又已找到他出手幫忙,事情便沒那麼好辦,蓋因是次理虧在己,插手之人若非如洗膽般英名素著,趙匡胤尚可試著抓其把柄而把事件平息,但現在此法便不可行,那“碧翠玉佛”又非一般的凡品,等閒之間又能到哪裡找一個出來?據聞習膽飛為人英明仁義,算來可直登其門,老實交待一切,他便未必不會罷手,但如此一來,便非要透露自己及凌雪的真正身份,對方若肯善意罷手尚可,但若一個談之不合,非但會身陷敵陣之內,只怕還會連累到家中老父,連續想著不同的方法,但總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如此馬不停蹄地想著,不覺間天色由黃變橙,逐漸地暗了下來,趙匡胤心想反正要等待水天星趕來會合,也不用如此著急趕路,再者由於這位剛剛得來的兄弟身無武功,趙匡胤也想在與他會合之前解決一切,以免在非要動武不可時誤傷了他,暫時唯一想到的方法,便是沿途試著一邊打聽習老英雄一方的動向,一邊找尋凌雪不肯透露的那“碧翠玉佛”的下落,正欲拉強停馬之際,倏然間只見眼前數度銀光閃動,由於不知來襲者的底細,趙匡胤便不敢伸手去接那暗器,隨意探手腰間,舉起長劍在身前以劍柄微揮,叮叮數向已把來襲的暗器格下,手法便極之瀟灑俐落,只聽得黑暗中有人“噫”的一聲叫了出來,似是對趙匡胤靈巧的功夫略感詫異,而望著地上閃亮的銀梳暗器之上所刻著的那個“習”字,趙匡胤知道要來的便總要來了,遂停下馬來,朗聲說道:“敢問是習家那一位英雄到了?是認錯人了嗎?”
隱藏在林中施放暗器的那人眼見一擊不中,而趙匡胤的武功又顯得不低,在未明白對方的身份門派之前又給對方認出了自己的暗器,只好清嘯一聲,從黑暗的樹林中走了出來,連隨在附近的竟合數有十人之多,只見為首那人十分年輕,看上去頂多應只得十六七歲的年紀,而跟隨之人亦如他一般差不了多少,為首那少年一面剛毅不拔之色,傲然道:“閣下是否姓古?”趙匡胤眼見來者之中並沒有習家的長輩高手在內,心下稍安,翻身下馬,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敢問與習霸月習兄如何稱呼?”他口中所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