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
“就是,這可是薛涼關的手筆,真是那麼容易推出來,那人人都能被稱作大家了。”
方嘯天與陳元文臉色都有些難看,手上依舊不停推演,彼此還相互交流一些成果。
秦義皺著眉頭,又等了一會兒,終於按捺不住,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邊走邊算,怎樣?”
方嘯天與陳元文是知道陣法厲害之處的,往往一個極為細節的地方未被注意到,都有可能引起大陣極端變化,帶來殺身之禍。
但眼下隊長髮話,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他兩人人微言輕,完全阻止不了,只能同意。
這時候人人都有心思,薛涼關縱橫數百載,學的還是中原精粹,便是手指縫裡漏一點出來,在場的都將受用無盡。何況,還有那麼多同道競爭,去晚了,連湯都喝不到一口。
最後秦義決定沿著河流往上走。
這是幾個方向當中,最兇險的。
當然,越是兇險,可能得到的收穫就越可人。
一行人走了大概有一注香時間,卻洗齋的兩個姑娘突然停了腳步,疑惑的看向眾人,其中一位道:“諸位道友,可發覺到頭上這輪盤子有了變化?”
眾人心驚,凝目瞧去,大半人都搖頭。
那峨眉的高雲升道:“雲遮霧掩,其色暈暈,文琪姑娘,你可是看錯了?”
那姑娘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文琪一人感覺有異,怕是要多花些時間求證了才好確定,但我師妹同我也是一般感覺。”
“哦,這倒是奇了怪了,為何我們看不出來?”
文琪正色道:“門內功法需感觸外間,返照己內,講究大音若希,大象無形,那變化極為細微,便是留心觀察,非獨道功法,也難能發現。”
“那請問趙姑娘,上邊有什麼變化?”秦義開口問道。
趙文琪篤定道:“比剛才大了些許。”
眾人又抬頭望去。
秦義看了眼左近,見人人都一副認同之色,便和聲安慰道:“這應該是陣中計時的器物,我等還是加快些腳程,萬一有什麼來了,還能找些憑靠。”
眾人稱是,紛紛用起身法。
行程一下加快,不多時,一行人便趕到了一處深潭。
高高的瀑布掛落下來,發出震顫的轟鳴聲。
秦義立在最前面,擺了擺手勢,示意大家停下。
“怎麼了秦前輩?”
秦義讓大家退後,接著緩緩的走到了潭水中央上方,雙目精光一閃,喝道:“還躲什麼?出來!”
那聲音竟是壓過瀑布聲,令腳下的水面震盪起來。
眾人正看得目馳神搖,突然嘩啦一聲,水花激盪開,帶出一蓬雨簾,一道青灰色的足有人粗的柱子從那雨簾當中穿透而出,劈頭朝秦義蓋去。
這變故來得太過迅猛,便是眾人聽了秦義的喝聲,有了心理準備,此時見到,也頗感詫異,瞪大眼睛。
那物去勢極快,瞬間就落在秦義身上。
“啊!”眾人驚呼了一聲。
然而,下一刻眾人都是滿臉的震驚之色。
只見秦義單手將那物擋住,輕飄飄的一拳出去,不見任何聲音發出,那物用比原來更快的速度折返回去,除了巨大的落水聲響起外,還響起一聲刺痛憤怒的鳴嘯。
“好霸道的武修!”
“好厲害的手段!”眾位修士忍不住在心頭呼喊。
秦義看著翻湧的潭水,眉頭微皺,接著似有所發現,眼中一喜,衝著岸邊眾人朗聲道:“可有人願意水下一探?”
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