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穀神醫聽聞,停了下手中的動作,輕輕的問,“皇后娘娘說什麼?”
“戰歌送離人,行人慾斷魂,伊人倚門望君歸,此話當真……”
“……”
未時,主營帳。
平安像是個停不下來的小陀螺一樣,在營帳之中來回的度著步,“小叔叔,皇嬸嬸都去了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靠在椅子上的宣月淮聽著平安的話,也是有些的坐立不安,按照年瑩喜的脾氣,此刻應該與他皇兄吵翻天了才對,可為何等了這麼久,遲遲沒有傳來那意料之中的吵鬧聲?
莫不是……當真出了什麼事情?
如此想著,宣月淮再也坐不住,起身朝著營帳口走去,正要伸手掀起門口的簾子,卻見那簾子在他碰觸到得前一刻被人掀了起來。
平安順著透進來的光亮看了去,只是一眼,便怔在了原地,“皇……皇叔叔。”
宣月淮猛然見走進來的人是宣逸寧,先是一愣,隨後朝著他的身後看了看,見他的身後再無人,試探的帶起了笑容開了口,“皇兄怎麼過……”
‘砰……!’的一聲,沒等宣月淮把到了嘴邊的話說完,便忽然感覺自己的下顎一疼,隨著後退三步,快速的伸手扶在了身後的桌子上,才算是站穩了步伐。
“皇叔叔……!小叔叔……!”平安怎麼也沒想到宣逸寧竟然會動手打宣月淮,當即嚇得白了面頰。
掏出懷中的軟巾,宣逸寧一邊慢慢擦拭著自己的雙手,一邊淡淡的朝著靠在桌邊的宣月淮掃了去,眸中的冰冷,隨處可見,“宣月淮,朕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剛還想著上前相勸的平安,聽著這話,嚇得站在了原地,轉眼朝著宣月淮看了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呵……”宣月淮抬起手臂擦拭了一下自己破裂的唇角,“臣帝不過是與皇嫂說了幾句的家常而已,皇兄又何必如此動怒?”
“家常麼?”宣逸寧冷冷的凝視,“宣月淮,朕當真是對你太過縱容了。”他很清楚,若不是有人從中鼓動的話,年瑩喜定不會在剛剛轉醒就跑來與自己爭論。
“皇兄這是在意了麼?”
“朕會在意什麼?”
“如果皇兄已經不在意,現在又何來的這麼大的火氣?”宣月淮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在平安擔憂的目光中,朝著宣逸寧靠近了一步,感受著那慢慢席捲自己的蕭冷殺氣又道,“皇兄,既然是真心相愛,又何必要如此的苦苦相隔?”
“宣月淮……!”宣逸寧徹底的怒了,長目雖收斂成一條直線,卻仍舊擋不住那眼中迸濺的殺意,他走過伸手拉住了宣月淮的衣襟,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你可知斷情蠱的子蠱和母蠱不能相見?你可知朕體中母蠱一旦反噬會要了年瑩喜的命?”
“那又如何?”宣月淮到了此刻,也是控制不住了,他毫不退縮的迎著宣逸寧的目光,抬高了音量,“皇兄,凡事皆有因果,不管什麼苦難,總是會有辦法,皇兄為何不嘗試過後,再做決定?”
“嘗試?”宣逸寧攥著他衣襟的雙手再次加了些許的力道,俊顏滿是殺戮的洗禮,“宣月淮,你可知若是一旦嘗試失敗,年瑩喜便會從此蕩然無存,在生死之前,豈是朕想如何便如何的?”
平安嚇得眼珠子瞪的溜圓,想要上前阻攔,可又不知道該伸手去拉誰。
“皇兄你……”這次,宣月淮徹底哽咽呆楞在了一處,不單單是因為宣逸寧的話,更是因為宣逸寧那心疼到狠狠收縮在一起的雙瞳。
“沒錯,對於年瑩喜,朕賭不起,也輸不起。”宣逸寧笑著,鬆開了他的衣襟,轉身朝著門外看了去,是不想讓任何人發現的苦澀與疼痛,“所以宣月淮,不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