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從來了,聽到最多的便是冷嘲熱諷,冷言冷語,著手開始在自己的屋子裡找尋一些她以前存放在各處的藥物和紗布,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她才瞧見兩個男子身上的衣服均已被鮮血凝固在了身子上,為了不驚動在隔壁小屋子裡睡下的芊芊,她拿著盆子轉身走出了屋子。
年瑩喜端著水盆回來的時候,白衣男子已經摘下了蒙在臉上的黑色軟巾,因為是對著門,所以年瑩喜看不見男子的容貌只能看見他的動作,不過相對應的紅衣男子的表情她倒是看得清楚,那種驚訝和不敢置信,讓年瑩喜一度覺得他倆好像根本不認識一樣。
看著男子要動手脫自己的衣服,忽然想起那粘在肩膀上已經乾枯的血跡,年瑩喜端著盆子走了過去,將水盆往白衣男子的懷裡一塞,很是職業的道,“血已經將衣服和傷口粘連了,你這麼個脫法會撕掉一層皮……的。”其實最後的那個‘的’字她根本就沒法出來,因為她在抬眸的瞬間,便被白衣男子的容貌給華華麗麗的震撼在了當場。
記得以前有一句話很古老的話:“白膚凝霜賽積雪,褐瞳墨眉似妖精。”當時的年瑩喜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很迷茫,雖然在二十一世紀最不缺少的就是美,可是以於這句話,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到那種美好。
而現在這位白衣男子,真真就是應正了這麼一句話而來。
他的美和紅衣男子的那種美完全不同,不似那種完美到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那種美法,而是一種巧奪天工很是譏誚的唯美之感。
身姿卓越,器宇軒昂,天生那種高貴之態在五官並露之下一觸即發,墨黑色的長髮順著開啟的頭巾披散開來,腰部以下臀部以上整齊的垂在身後。
細膩的肌膚如同凝結在花瓣上的露珠一樣,晶瑩剔透卻又讓人不敢觸碰,胖瘦勻稱的瓜子臉上看不到一點因為太瘦或者太胖的凹凸之感,那麼完美的弧度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又嫌少。
就是這麼一個擁有著連讓人尖叫都覺得無法滿足心理那份震驚長相的男子,此刻正用著他那一雙凝集了光聚的眼睛,慵懶的垂眸看著已經完全實話掉的年瑩喜。
毫不在意她呆了神的驚豔目光,白衣男子的嘴角扯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不知副都統的二小姐打算看到何時?”
第十六章 半夜來鬧事的年家人
回神的瞬間,年瑩喜清楚的感受到了男子語氣之中的那份嘲諷和鄙夷,想來這樣的男子應該是錦衣玉食的才對,不然他那一身的好肌膚又是從何而來?
不過對於這種男子,年瑩喜感慨過了欣賞過了也就算了,絕對不會去搭上自己的心,因為她清楚的看見了,隱藏在他那雙魅惑世俗的眸子底下的銳利和精透,她的經驗告訴她,有著這樣雙眸的男子,心計和城府絕非一般人可比擬。
神色恢復如常,年瑩喜便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其實這句話對於年瑩喜來說毫無意義,她只不過是想分散一下男子的注意力,讓她好能更快速的將粘在他肩膀的衣服給脫下來。
垂眸看著在自己胸前忙活起來的小腦袋,白衣男子忽然神秘一笑,施施然道,“宣逸寧。”
‘咣噹——!’是紅衣男子手中的水盆砸在了地面上。
看著自己辛苦打來的清水,年瑩喜的臉拉長了幾分,“不幹活還竟添亂,水井在院子裡,你去給我打盆新的。”
紅衣男子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表情,直直的盯著她道,“我叫唐楚。”
年瑩喜挑眉,“你就是叫糖塊也要去打水!”靠之,一直知道有美男計,從來不知道有美名計這一說的。
唐楚走了,而且是端著臉盆走的,堂堂的殺手堂少主,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指使的幹上了體力活。
宣逸寧似乎對年瑩喜的反應很是玩味,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