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必須要先行逼出宣帝體內的母蠱現形之後,才能將宣帝的皮肉割開,再用安陽侯的血,讓那母蠱永遠長眠於宣帝的身體內,只不過雖然過程看似簡單,卻有著致命的危險,如果目蠱太過狡猾在宣帝的心臟處現了形狀,可能老夫這一刀下去,宣帝便再也無法睜開眼睛了。”
其實他在聽聞安陽侯想要給宣逸寧換血的時候,也是驚訝不已,雖然他很清楚用安陽侯的血換血,是唯一一個能讓宣逸寧體內蠱毒長眠的辦法,但是安陽侯一直沒說,他也就以為此事會不了了之,畢竟他知道是知道,但是安陽侯不想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曾經安陽侯年少的時候,他在救治安陽侯時,在安陽侯的體內種下了一顆天山雪蓮,這種藥材可能百年之中才會出現一顆,但是當時救人要緊,他也沒多想。
他只是沒想到,在宣帝感染上蠱毒的時候,他翻閱書籍,這才得知,原來服得天山雪蓮人的血液,有能克服這斷情蠱的作用,雖然不能除之,但卻能讓蠱毒永遠長眠於身。
這是天命還是巧合他無從得知,也許老天爺總是有著自己的打算,讓一物降一物,讓一物溶一物吧……
宣逸寧笑著脫下了自己的衣衫,看著那還冒著熱氣的浴桶,輕輕的勾動唇角,“當初朕留下母蠱不怕死,現在想要除掉母蠱,又怎會怕死?”
“既然如此,咱們就開始吧。”
安陽侯顯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他當然知道宣逸寧的不怕死,他現在興奮的是能看見斷腸蠱的母蠱,雖然世人對這蠱聞風喪膽,但他卻是對這些百年難得一見的東西有興趣的很。
估計要是這個時候年瑩喜在場的話,一定又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變態了吧……
一想起年瑩喜,他嘆氣之餘,幽幽的在心裡默唸了句:年瑩喜,你的男人,我幫你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當他再次從昏迷之中甦醒過來之時,你我再也兩不相欠。
隨著安陽侯的話語落下,宣逸寧已經邁步坐到了浴桶之中,再次閉上了雙眸,濃密而捲曲的長睫在蒸汽之中輕微的顫抖著,他看似一切是那麼的平靜,可無人知道,此刻他的內心,卻一直在不停的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稻穀神醫見此,也是不再囉嗦,先是將一個麻核放進了宣逸寧的口中,隨後開始用刀片在宣逸寧的各處筋脈口處劃開一些淺細的口子,然後便全神貫注的等著藥效侵入到宣逸寧的體內,等著母蠱自動露出原形。
說實話,稻穀神醫看似淡定,其實心裡也是糾結的,因為他這些的一切都是從書籍上看來的,並沒有真實的嘗試過,所以說誰也不知道一會會不會出現什麼臨時的突發或者變故。
當然,這些話他也並不是沒有與宣逸寧說過,但宣逸寧是打定了主意要親身嘗試,他也是無可奈何。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稻穀神醫的眉已經逐漸的擰成了一個疙瘩,就連一向懶洋洋的安陽侯也是不得不打起了幾分的精神。
然,就在這個時候,宣逸寧只感覺自己的身子猛地劇烈疼痛了起來,這種疼痛讓他瞬間便大汗淋漓,雙手死死的在水下握成了拳頭,咬牙隱忍著像是某種想要掙脫他筋脈和皮肉的疼痛。
稻穀神醫見此,雙手撐扶在了浴桶的邊緣處,看著那明顯在宣逸寧身體內亂竄的一處凸起,緊張的也是雙眼紅了起來,“宣帝再忍耐一會,這個東西狡猾的狠,不到沒有退路,是絕對不可能停歇下來的。”
一波隨著一波的疼痛,不斷在宣逸寧的體內擴散著,如果說九死一生要了他半條命的話,那麼現在這個的疼痛,足足可以讓他一個鬆懈便再也睜不開眼睛。
站在另一邊的安陽侯,看著被劇痛折磨的宣逸寧,一向孤芳自賞的他,此刻也是不得不佩服宣逸寧的隱忍,這樣吞心噬骨的疼痛,不喊出一個字,不能說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