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鳶年幼,所需有限,而他的內力精純,予花鳶之後,不需練化,因而在份量上也大大少於尋常內力,只是這樣日積月累下來,花洗心不免內力耗虛,功力上比不得當年的鼎盛時期。
花洗心此時運起魔功,血脈被真氣噴張起來,真氣匯通全身,眼珠發赤,身上青筋繃起,尤其是頭部幾處大穴處,真氣積聚,以致額上青筋尤其突暴,形成詭異的花紋,因而才有眼前這副駭人的模樣。
圍住他的那七個人,六男一女,即便不算是絕頂高手,也是一流中的一流,而事實上,這幾人是有人專門為了對付花洗心而練就的殺器。
他們七個人每個人都是用的不同的長兵器,禿頭的高大漢子用的是金剛棍,刀疤臉一身橫肉的胖子持的是雙流星錘,瘦小精悍的黑衣人拿的是蝠爪鉤,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握的是銀鞭,高瘦又面色蒼白的男子揮得是粗黑粗黑的鐵鏈,還有一個道士打扮的,所用的兵器是一把拂塵,另外一個紫色綾羅衣裳的女子,她的兵器乃是一段長約丈餘的白色長練。
這幾人用的均是長兵器,為的就是不讓花洗心輕易近身,並且相互配合,結下一套專門為了剋制“血屠”的陣法,這個陣法叫做飛紅殺花陣。
能夠取出這般的名字,創此陣之人,自然是個女人,事實上,這個女人只怕是當今世上,對花洗心最為了解的人,因而她花了三年時間所創的飛紅殺花陣,便是處處針對花洗心,暗藏殺機。
一方是謀定而動,以誅殺血屠為目的,練就而成的飛紅殺花陣,一方是真氣空虛,心緒大亂的花洗心,這場戰,險惡萬分。
花洗心被困在中央,以他的實力,也不至於很快落下風,卻相當被動,這幾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一看便知是演練許久的,一環扣一環,不止難以打亂,便是想逐個擊破,其他人也會立即阻擋他的殺手。
這樣拖下去,於花洗心大不妙,這陣法已經開始慢慢縮緊,他若無法破解,很快便如砧板上的魚肉了。
第六章
花洗心心下一沉,越想越覺得另有他情,雖然他仇人眾多,但當年他行蹤隱蔽,除了在蒼碧山圍剿他的人,他的武功甚少若入他人眼中,而即便是參與圍剿他的人,也不至於這般熟悉他的路數,且看這陣法,更彷彿專為剋制他而生……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花洗心喝道。
那幾人並不回答,繼續結陣,他們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眼前這人,而並不是每個行兇者,都會好心的在敵人死前,讓其死個明白的,畢竟,生死一線,如何讓對方早死早超生才是王道。
花洗心得不到答案,充斥在心中的暴怒之情,反而剋制了下來,因為他已經預感到,這件事情絕不簡單。
花洗心的武器,是一雙肉掌,他的手既能奪取別人的內力,又能如純鐵一般堅硬,有開膛破肚之能,斷人兵器之功,當年他時常以肉掌折斷他人的兵器,看著別人為此羞惱,心中頗有得意。
要知道,武林之中,兵器便相當於武林中人的顏面,他吸取內力只是所需,而毀人兵器,就是一個比較惡意的愛好了。
可是這幾人的兵器,他竟然拉不斷,也劈不毀。
創飛紅殺花陣的人,既然如此瞭解花洗心,自然知道他的本事,因而這七人所用的兵器,也是專門為了剋制住他而尋來的,那禿頭所拿的金剛混,乃是少林寺的九大名器之一,胖子和瘦高個的武器乃是百鍊玄鐵所鍛造,假模假樣的道士手裡的拂塵,紫衣女手裡的白練,又是天蠶絲制的,中年文士的銀鞭來歷也是有一番來歷,據說是外族某一小國的鎮國之寶,而黑衣小個子的蝠爪勾,更是千年寒鐵所打造。
這些兵器,有的是本來就有,有的是特地打造的,因而可以說,有人為了誅殺花洗心,不止是絞盡腦汁,在財力上也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