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滑過的時候,哀愁也一閃而過。且她的眉宇間,也許是常年愁思不展,只是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苦楚悲情的味道。
短暫的時間錦流年將眼前的女子分析打量的極為透徹,在她有些驚慌的目光中,起身走到視窗將窗子闔上,轉身之際,女子眼眸正盯著他,又忍不住說了一句,“多謝相助!”
“我沒說要幫你,這裡是酒樓,你可以去樓下找掌櫃的再開一間房!”
錦流年蹙眉看著女子手臂上的黑衣已經被血跡所浸溼,此時她所立的一方天地中,從指間低落的血跡已經染紅了地板。
女子完全沒想到錦流年會如此開口,一時站在原地忘了說話,只能愣愣的看著她,眉宇間的清愁再次一閃而過,咬了咬下唇,為難的說道:“公子,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害怕那些……”
正說著,女子突然間閉口不言,眼底裡閃過驚慌和恨意兩種交織的情緒。錦流年眉宇顰蹙,自然也聽到了房頂上再次傳來的腳步聲,而且聽起來似乎很是急切。窗外的空氣也因此而更加蕭肅。
女子一動不動的聽著房頂的聲音,直到腳步聲即將來到頭頂地方的時候,錦流年隨手輕揮,直接將一側的燭火熄滅,房間內瞬間漆黑一片。
“看,這有血跡!”
房頂之人壓低嗓音說了一句話,旋即幾個人的腳步聲猝然停在了錦流年房間的上空。
女子在黑暗中,幾不可察的移動著步伐,本就距離錦流年很近,兩步過後就伸手緊緊的攀著錦流年的手臂,微微顫抖的感覺,令想要推開她的錦流年心裡陡然升起了不忍。
“血跡到這裡就沒了,大哥,怎麼辦?”
“找,今晚一定不能讓她活著離開,不然買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房頂之人低沉的對話聲,透過天窗清晰的傳來,而錦流年本身內力就不錯,聽到這番話後,目光便在黑暗中對準了女子閃爍著水光的眸子。
看來是有人買了她的命!
“大哥,這視窗有血跡!”
忽然間,當門外沉默了片刻的時間後,在窗子一側,有人急急的呼喚了一句,透過月光的傾灑,錦流年餘光能夠辨別到,窗外的人此時正倒掛金鉤在視窗探查著。
他並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但這女人此時已經身在房中,眼下他也只能伺機而動,等待那些人離去後,才好再行打算。
“大爺,你好壞!”
麻酥酥的聲音突然從寂靜的房間中響起,錦流年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麻,脖子上也有一雙手順勢攀附而上。
女子嬌柔的嗓音在黑夜中尤為醒目,果然她的聲音響起後,窗外的人暫時沒了動靜。
錦流年盯著眼前的女子,眼眸越發冷厲,雖然他知道這也許是她聲東擊西的伎倆,但是她整個人此時都伏在他的胸口上,令他沒由來的極為彆扭。
“該死的,人跑哪去了?”
房頂的人似乎惱怒的吼了一句,自然聲音也是壓的極低。腳踩著磚瓦的聲音,咯吱咯吱充斥在酒樓上空,倏然間錦流年和女子都身形一僵,因為他們聽到了某種可能會洩漏一切的聲音。
房頂的磚瓦漸漸被人從上面掀起,清輝的月光投射在漆黑的地面,外面之人先開三塊磚瓦後,便有人透過房頂向房內看去。
女子顯然也聽到了聲音,當第一塊磚瓦被人掀開之際,她猛地撲在錦流年的懷中,雙手用力將錦流年的頭拉到自己的面前,在房頂之人還沒來得急探視的時候,紅唇就覆在了錦流年的薄唇上,微涼的觸覺讓兩人都為止一怔。
在錦流年微愣的瞬間,女子的口中漸漸發出呻…吟聲,嬌柔溺骨的喘息聲,似乎讓房頂之人也看愣了一瞬,但很快房頂的幾個男子相互搖頭,磚瓦被恢復原樣後,衣袂撲簌簌的聲音從空